苏苒何时离开的,暖阳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面上有些玩味的歪头瞧着右边端坐的陆宴鸣。
微微凑近,“‘心有所属’?什么时候的事,能给我说说吗?”
暖阳吐气如兰,又被她这么歪头瞧着,饶是陆宴鸣平日再冷静,在她面前仿佛都失了效。
他抬起一手虚握着拳置于嘴边清了下嗓,像在不好意思。
“咳咳,刚中举那时我娘来京住了一段时间,有邀请的帖子递来,苏府也是其中之一,她娘当时可能有撮合的意思,让她带我在园子里走,那时我便告诉她心有所属的事。”
“这样久啊,还真遗憾,我不是第一个听到的。”
暖阳面上流露的遗憾叫陆宴鸣心头一紧。
他忙伸手却一时不知要做什么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暖阳狡黠一笑,直接翻身一把将他推向栏杆,一手撑在他的胸膛,意外的感受到手下胸肌的起伏,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恢复了表情。
暖阳直接站在他两腿之间,右腿屈膝直接压在陆宴鸣的左边大腿上,上半身逐渐靠近他。
她就这样压着他,毫不费力,他也毫不反抗,任由她的动作,就那样看着她,温柔中带着纵容。
“听我说暂时没有让人知道我们关系的打算,有什么想法吗?”
陆宴鸣摇了下头,“你要做什么都可以,我们之间,听你的,我来做。”
“真可惜,现在不太是时候,我倒是真想细细问你究竟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我真得好奇的紧,今晚来点绛楼吧,我想听你说,很想。”
暖阳的语气缱绻缠绵,陆宴鸣忍得辛苦,暖阳能很明显的感觉到手下压着的厚实胸膛的起伏,笑得更像一只偷心的猫猫。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陆宴鸣微仰头颅看向上方的暖阳,“那,我们的关系定下来吗?”
暖阳铁了心想逗他。
她眨了眨剪水双眸,装作不懂得模样,牵动着陆宴鸣跳动的心脏,“我们——是什么关系啊?”
陆宴鸣认真的看着她,回答的很是郑重,“是互为意中人的关系,我——我心悦你,我想与你成婚。”
这句话就如璀璨的烟花绽放于暖阳心间,一时间让人怔愣失神。
很快,暖阳便恢复清醒。
“意中人我认,但是成婚,那就要看你表现了,想跟我成婚可没那么简单,而且,有一件事我可还没告诉你呢,谭家,我继承定了,我未来的郎君可是要入赘的,你能做到吗?可要想清楚再说啊。”
“这件事,我早就预料到了。”
暖阳对他的这句话挑了挑眉。
陆宴鸣看着暖阳接着说道:“你曾在洄河边还有静飞园说得话,我都记得,我早就明白,如果真有一日你继承了谭家,应是要人入赘的,所以,刚刚我说的是‘成婚’而不是‘娶’。”
安静了片刻后,暖阳唇角张扬的弯起,“就像我说的,成婚可没那么简单,你要是表现的让我不满意,我随时踹了你,懂了吗?”
“我明白。”
这个回答暖阳很满意。
她直起身站好,朝陆宴鸣伸出一只手,“走吧,今天心情甚好,有些饿了。”
心情好和饿不饿虽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但陆宴鸣愿意陪着她。
他伸出一只手,顺着暖阳的力站了起来,一起走出了凉亭。
暖阳找到娘说了一声要走后,便与陆宴鸣分开一前一后的离开了皇宫。
话说苏苒自凉亭回来后很是失魂落魄,刘氏说的话听得混混呼呼的,刘氏见女儿走神很是生气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用力扯着女儿来到角落。
苏苒被刘氏扯的有些踉跄,停下后她的腰间传来一阵剧痛叫她忍不住惊呼。
刘氏见女儿还在心不在焉直接上手掐她腰间软肉很是用劲,苏苒直接疼出了眼泪。
随即,刘氏就恶狠狠的朝苏苒说道:“把你这副见不得人的样子收起来!再叫我看见我撕烂你的脸!”
苏苒害怕的忙拿手帕擦脸。
刘氏见女儿害怕了很是满意。
“今日可是皇后娘娘亲自设宴,为的就是叫年轻男女相看,想要结成好姻缘,你娘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你教养长大,刚刚在宫中冒着生命危险走动,看到了皇太孙殿下往这边来便回来拉你,你可要给老娘争气!我对你也没什么太大要求,只要你对得起我多年教养,能够高嫁就行,那些勋爵之后就挺好,若是能尚皇太孙或其他几位世子爷也行,给我拿出你最好的样子抓住机会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