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
暖阳笑吟吟的点头:“是啊,猜,多猜些可能性,顺便梳理下思路,没准答案就在那些猜测里面也不一定呢。”
陆宴鸣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便示意暖阳先来。
“首先,‘箬竹’究竟成立于哪年我们虽不可知,但是在九年前第一次找到了箬竹叶玉牌,虽不知在那之前他们是否活动的很活跃,但从那时之后‘箬竹’这个组织便逐渐出现的频繁,就被抓捕的成员交代,他们是恪守正义公正的使者,首领是‘正统’,他们以言语蛊惑百姓投身匪徒之流,四处囤积巨额财物,至今那些财物都不知去向,匪徒被官兵击杀,在他们看来是必要的牺牲,成员都有不同程度的疯狂之姿,言语行为都有别与常人。正常情况下,那些财物应该都被送往那个首领手下了吧。”
“你觉得那些财物会如何处理?”
“最简单的就是花掉,箬竹组织范围遍布广,要起事要养人,花销肯定大。你说,他们为什么那般笃定自己就是恪守公正的使者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心中都会有一把衡量的尺,常人心中的这把尺会刻度正常,眼中、脑中的所见所闻都会正确传达给自己,正义公正是再平常又不平常的事,每个人对他们的见解也多少有些不同,有人可能会认为只要人人吃饱穿暖便是正义公平,也有人认为人人荷包丰盈就是正义公平,一碗水端平也是,但在箬竹的人看来,正义公平变得不再是一个人的事,而是所有成员统一的事,他们有着同样的衡量标准,成为了制式化,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无一不是体现着那首领的思想,他们就像信徒一般信奉那个首领,一切以首领为中心,当那首领被他们亲手捧上神坛之时,他们就自觉认领了使者之位,一切都以首领为标准,不论对错,不论结果。”
“确实,那些被捕的人言辞之间都很是信奉那个首领,着魔的疯狂。”
“这样的话,那个首领便十分重要,他的意志影响着所有他的信徒,你觉得,这个首领会藏身何处呢?”
“上位者一般都会居于高出,便于掌控全盘棋局,操控局势走向,必然是个消息开放流通快速的地方,箬竹的人很是狡猾,我游走庆越之时便在各地都遇见过他们的身影,这样的操控力不容小觑,我能想到的只有京城,其他地方我想不到合适的。”
“为何?”
“京城居于整个庆越的最中心,也是富足的地方,朝堂的变化、坊间的闲言都极易探得,不论有什么风向都能轻松掌握,更何况,我还知道什么叫‘灯下黑’,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当然,也有可能在庆越的边境之地,毕竟若是一朝事发,逃出庆越国土也是一种保命的方法,不过,这些都只是猜测,可能对可能错,也许就在某一瞬我们离正确答案极近也说不定。”
“你说得对,不过,我也有些猜想,只是可能有些像是无稽之谈,毕竟是上辈的旧事,你可以当做笑话听听看。”
暖阳觉得有意思,撑着脑袋朝陆宴鸣说道,“行啊,你说说,也许你说得也有道理呢。”
“我是觉得,可以从‘正统’入手,你还记得从前先帝的事吗?”
“你是说上任皇帝昏庸引发的那场宫变?”
陆宴鸣点头,“那场宫变,从前的月妃作为菱悦国派来的细作暗中毒害宫中皇子公主,那时,先帝极其宠爱月妃,爱屋及乌的很是疼爱月妃生下的八皇子,其实我曾在宫中听老太监提起过,先帝曾在月妃伏诛后,提起过有意让八皇子继位,但是那时月妃罪恶滔天,除了敬昌帝和她自己的儿子八皇子以外全被她下药毒死,群臣激愤,先帝这才歇了心思,但是却有了敬昌帝继位时接到必须善待八皇子否则不得继位的遗诏,也许,那个‘正统’指的就是这件事。”
暖阳也是从她爹那里听过这件事,原本她没想到这点,但是现在经由陆宴鸣说出口,倒还真像那么回事。
“那这个箬竹首领可能就是从前的八皇子现在的惠阳王了?”
“你忘了,京城还有个惠阳王血脉的人。”
“原静川!惠阳王丢在京城的质子!”
“若是结合你说的那首领可能在京城,再结合我说的,那这个人可能就是这位世子殿下,当然,这也只是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