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旁的原劭炜说起:“父皇,这二人悄无声息的进入京城,怕是有人帮忙吧,毕竟他国百姓想要进入我国除了查验通关文牒,还要进行层层当面问询,这二人为萨朗皇族,一来城门守卫没有任何人上报,二来,那通关身份造假难,父皇,儿臣以为,城中也许有人接应他们,否则他们比使团早到两月之久,难道是只为了接近小谭大人吗?”
暖阳暗暗瞧了原劭炜一眼,心想这人还挺上道。
“劭炜说得有理,看来这一场登基大典倒是诈出了些蛇虫鼠蚁,既如此,镇国公,你去查禁军守卫是否有问题,劭炜你跟着谭小将军一起,查探那桑图赫他们的行踪以及接触过什么人,找出一切可疑之处,拿上证据,若他敢有异动,朕可不惧硬碰硬!”
有了皇上的指示,暖阳他们也好做事。
只是暖阳有些惊讶,皇上这么早就给还不是太子的原劭炜铺路了吗?
这份惊讶暖阳并未表现出来。
原劭炜跟父女俩一起离开大殿,一路往宫外走去。
“多亏二位谭大人明察秋毫,及时发现那萨朗皇子行踪,否则还不知道庆越会面临什么样的损失,也无法预料他们之后的动向。”
谭大将军谦虚一笑:“殿下言重,这些都是臣等份内之职,倒是殿下要与臣的女儿一起共事,还望殿下见谅,臣女儿行事有些不走寻常路,性子也跳脱坐不住,若有冒犯之处还望殿下不要怪罪,全当臣教子无方便是。”
原劭炜有些不好意思的匆匆看了暖阳一眼,忙摆手,“不不不,谭小将军很好,能力也有目共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事方式喜好,只要能成事,过程中不违法乱纪、有所限度倒也无伤大雅。”
“多谢殿下体谅。暖阳,你可要好好与殿下一起行事,稳重些别乱来,可明白?”
“放心吧爹,我知道的,”暖阳微笑着朝原劭炜说道:“多谢殿下体谅,殿下果然大气。”
“那臣先行去查守卫之事,就劳殿下去查那桑图赫之事了,臣先行告退。”
“镇国公请便。”
谭大将军先走了,留下暖阳和原劭炜继续走着。
在经过荷花池时,暖阳率先开口,“殿下可想好先从何处入手查起?”
原劭炜闻言思索一瞬,“要查他,不过就是围绕着他何时进、怎么进、谁帮他、接触谁、目的、已经做了什么这几点,现在首要知道的便是前几点。”
“既如此,那殿下可有想过,要是京城之中真有那种吃里爬外的人暗中勾结萨朗该如何?”
“虽不想相信,但是这有人帮他的可能性很大,若真找到这人,那定当严惩不贷。”
“若这人是殿下相识或者亲近之人呢?您也下得了手吗?”
只见原劭炜一脸坚定,“不论是谁,只要为祸庆越,都要受到惩罚!”
“真的吗?殿下真狠得下心吗?哪怕面对的是文武百官、朝中重臣,还是普普通通的黎民百姓,又或是昔日好友手足,又或是日日陪伴的下人,哪怕是殿下的血亲您也能下手吗?”
“能,既然做了错事,为何要姑息,通敌本就是大罪,重则诛灭九族,这么简单的事都不谨记心间也不配为庆越子民!”
暖阳嘴角一挑:“那臣便放心了。”
“放心什么?”原劭炜有些没明白。
“当然是放心殿下不会因为结果而动摇,殿下意志坚定,又有决心,臣便好放开手脚做事,否则殿下瞻前顾后有所犹豫,臣不也不好行事嘛。”
原劭炜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谭小将军该不会是在试探我吧······”
“当然,”暖阳说得毫不犹豫,引得原劭炜面露些许无奈,便接着听她说道:“毕竟是要共事,总要多多了解,不然怎么才能配合默契呢,更何况,臣的爹说得话也没错,甚至他还帮臣美化不少,臣行事确实不够稳妥,可以称得上——乱来,为了帮殿下尽早熟悉,臣以为从现在开始正好,而且,”暖阳话音微顿,“臣也得经过一番试探才能相信殿下与此时无关啊,毕竟能帮两个别国皇族无声无息的潜入,帮他们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总要确保自己的同伴无误才能放心啊,不是吗,殿下?”
“警惕是好事,你这么做也有道理。”
“多谢殿下认同,看来臣与殿下的共事会很愉快。不过臣还是要提醒殿下,在一切查清以前,要对任何人都抱有怀疑,单纯心软是大忌,知人知面不知心,殿下应该再明白不过了吧。”
“谭小将军放心,我省得。”
两人又商量了下接下来该怎么做,暖阳这才离开皇宫去部署,原劭炜也按照计划行事。
原静川得到暖阳与谭大将军进宫的事后,暗自思索着究竟是何原由,问着手下,“可查出他们与原逊英说了何事?”
“属下也不知,当时大殿之中只有原逊英与原劭炜以及谭家父女四人,就连宫女太监都靠近宫殿不得,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只知原劭炜是与谭家父女一同离开大殿,后来谭大将军先走了,谭小姐与原劭炜又在荷花池附近待了一阵,两人才分开,荷花池附近空旷,值守的太监宫女也少又离得远,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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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无用!连这点事都办不好,我自己来想办法吧。”
手下依旧跪在一旁,原静川静静地思索一番。
“看来,要去找我那单纯善良的侄子一趟了。”
原劭炜除了在宫内有自己的宫殿,在宫外也有自己的府邸,这日,原静川带了一盒茶叶还有几幅字画来府邸找原劭炜。
他们二人交情不多,但也没落下表面功夫,毕竟远在西南的惠阳王还按兵不动,与惠阳王世子撕破脸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走动虽有,但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