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静川带着手下走远后,两人在树林最深处停着的一辆马车前站定。
原静川没有急着上马车,而是没回头的对手下说道:“你觉得,谭暖阳认出你了吗?”
那人单膝跪下垂着头,“属下仔细观察了,谭小姐应是没有认出来。”
原静川声音很冷,“最好是,否则,我现在便会除掉你。记住,以后便不要出现在大众面前了,把你的这张脸遮严实。”
“属下听命。”
暖阳猜得没错,这名侍卫正是那名逃走的黑衣人。
“你去暗中看看,谭暖阳现在在哪里、做什么。”
“是。”
果然如暖阳所料,在她回去席位坐下后没多久,就有一股不善的视线在马球场边缘看向她这里。
暖阳的坐姿很是闲适,状似无事发生,就那样望着草场之上飞奔的马和传来传去的球。
原静川的手下便是这样回去复命的。
在知道暖阳回了马球场坐着没走后,原静川这才笑起来,“走吧,我也该回府了。”
原静川便就这样毫无所觉的来又悄无声息的走了。
暖阳在察觉到窥探的视线消失后又等了一会儿,便直接站起朝她哥说了句:“走了。”便快步离开,脚下没有一丝停顿。
被留下的谭浩贤很无奈。
他又一次被暖阳落下了,有些丧气,心中又胡思乱想妹妹是不是嫌弃了自己,过了会儿他又自我调解妹妹应该是有重要的事要做,成功劝解了自己,又恢复了一贯的风流倜傥,摇着扇子喝着墨童给他倒得茶。
暖阳把马车留给她哥,自己骑上马便飞驰朝皇宫而去。
算算时间皇上应在议事殿批阅奏章,暖阳便选了一条通往议事殿的密道进宫。
当原逊英被暗卫掠影示意暖阳从密道进宫后,有些诧异这丫头怎么来了,不过以这丫头行事来看她突然前来应是有什么要事,所以原逊英也没啰嗦,直接命莫公公挥退左右借口想安静休息会儿养养神。
殿内所有人都退干净后原逊英让掠影去开暗门让暖阳进来。
“爱卿是有什么事要禀吗?”
原逊英连礼都没让暖阳行,直接问她话。
暖阳站定直接开口道:“皇上可还记得臣说过臣有间铺子遭到萨朗暗卫袭击的事?”
原逊英当然记得,而且记忆犹新,尤其是那具被暖阳搬来寝殿的尸体,那晚的经过很难让人忘记。
“朕记得,是又发现什么事了?”
“是,臣今日与兄长去马球场,在附近的树林中遇到了原静川以及他身边的一名侍卫,那名侍卫腰间佩剑,以及臣还发现那侍卫分明就是那次袭击铺子时唯一逃走的黑衣人。”
“什么?!”原逊英瞪大双眼急急追问,“你的意思是说是原逊英派人袭击你的铺子?”
“是,臣有九成把握,臣一直都记得那名逃跑的黑衣人的形态步调,虽那日没看清脸,可他手中的佩剑臣却记得十分清楚,剑鞘上缠绕银色月桂枝与今日所见一模一样,臣不会认错。”
原逊英震惊的坐在椅中,双手不自觉紧紧抓握两侧扶手,“若真是如此,这人便是原静川与萨朗皇室勾结的证据!”
“皇上,所以臣才说是九成把握,那名侍卫臣目前还无法证明他来自萨朗国暗卫,所以,臣以为要是能想办法捉拿他以及找到他身上、口中是否有刺青才能真的确认原静川通敌。”
原逊英也从极大的喜悦中冷静下来,知道暖阳说得是事实。
他便叫来暗卫掠影,对他下令想办法在不惊动原静川的情况下捉拿暖阳描述的侍卫,并用最快的速度查探其是否是萨朗暗卫,拿回一切可用的证据。
掠影很快领命退下。
“这件事不要声张,你也安心做目前身上的事,不要惊动了原静川。”
“臣明白。”
“你说,若原静川勾结萨朗证据确凿,你觉得他为何这么做,与萨朗勾结能有什么好处?百年前开始庆越与萨朗便处于水火不容之地,争斗许久血流成河,勾结萨朗能让他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