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陆宴鸣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怀中睡得面颊白里透红很是粉嫩的暖阳。
两人抱着睡了一夜,姿势一动没动。
陆宴鸣满含爱意的双眼带着浅浅笑意看着怀中熟睡的小姑娘,她的脑袋就蹭在他的胸前,晨光被垂落的床帘格挡在外,床上还在睡着的小姑娘丝毫没被打扰。
陆宴鸣静静看着暖阳,心中很是安逸。
半晌后,怀中的暖阳突然睁开双眼,果然,没多久屋子门外就有下人轻声唤着陆宴鸣是否要起了。
瞪大双眼的暖阳眼神立马惺忪起来,懒洋洋的在陆宴鸣怀中伸了个懒腰,不住地拿脑门蹭着陆宴鸣胸口,散落的发变得凌乱,很快,暖阳便埋着头不动了。
陆宴鸣伸头轻声问道:“现在要起吗?”
暖阳在他怀里闭着眼点头。
陆宴鸣便起身给暖阳盖好被子,把她的鞋放到隐蔽处后走到房门口说:“打两盆水进来,你们不用伺候。”
陆宴鸣回到床上拉上帘子,没多久下人便打好水请示进了房,放好东西便退出去关好房门。
暖阳伸臂环着陆宴鸣的腰笑着说道:“你家下人会不会猜到他们的大老爷还会金屋藏娇,还打两盆水,此地无银三百两,怎么办,要被发现啦。”那声音要多愉悦有多愉悦。
知道暖阳在调侃自己,“知道就知道,要公开还是继续瞒着我都听你的,我不说,他们也不会多嘴。”
“汝倒是洒脱,吾甚欢喜,”暖阳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起床。”
两人在房中洗漱好后,暖阳说要回家用早膳,陆宴鸣便趁着下人在别处忙的时候,把暖阳的马从马厩牵了出去,暖阳骑上马跟陆宴鸣摆摆手就纵马回镇国公府了。
陆宴鸣看不到暖阳的背影后才走回家,边走脑中想起暖阳刚刚洗漱时说得话。
暖阳说皇上派来的人已经在他院落周围守好了,昨晚就已经在了,他们两个独处一室一晚的事若不出意外应该会被那些人传回宫里,皇上要是问起便照实说,不问便当不知道。
皇宫中,原逊英诧异的听着掠影的回话,差点惊掉下巴。
谭家丫头和陆郎中独处一夜,还是在陆郎中家中共处一室?!
原逊英对陆宴鸣印象挺深,而且这陆宴鸣之前才被提拔到刑部郎中一职,正五品。
原逊英突然想起以前谭家丫头曾说过有意中人,该不会这人就是陆郎中吧······
不过转念一想,这好像也无伤大雅,自己只要装不知道的话······
就这样,原逊英在及冠以后到现在,头一回为这种儿女情长装傻。
暖阳可没空想宫里那位怎么想,在她看来,知道便知道了,大不了说实话呗,现在不说不代表想一直瞒着,只是不想惹些没必要的麻烦。
纵马回到镇国公府后,暖阳先回了自己院子。
豆豆急急忙忙的迎上来,“小姐您昨晚没回来奴婢好担心您啊!”
暖阳弹了豆豆一个脑瓜崩儿,微笑着:“担心什么,我这不是好着呢嘛。”
回到房中,暖阳便说想沐浴更衣,还饿了。
若鸢和豆豆便带着院子里的丫鬟们忙起来。
待暖阳擦干头发吃上热乎的早膳,她才穿着里衣瘫在床上愣神。
豆豆见暖阳在发呆便凑上前去撑着脑袋天真的问道:“小姐,您是累了吗?”
暖阳转头看向豆豆:“不是,只是在想事情罢了,豆豆真贴心。”
豆豆表情变得有些犹豫,暖阳疑惑:“怎么了,这个表情,有人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