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青竹也轻笑起来,“文秀小姐要是知道恐怕要开心坏了。”
原来最后一段是专门写给文秀的,李元吉特意嘱咐娘亲给文秀带话,告诉她自己在边关一切安好,让她不要担心,好好吃饭,安心睡觉。
“哼!”李夫人“生气”得收了信,“怎么不说让我也不要担心,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哈哈哈”,青竹大笑起来,“夫人吃醋喽。”
李元吉信里的内容和萧虎的差不了多少,两人都是第一次写信,都不知道如何下手,在一番通力合作、商量讨论后才确定了各自要写的内容,后来又反复修改了好几个版本才总算完成,整个过程颇有一种“复恐匆匆说不尽,行人临发又开封。”的感觉。
当然李元吉信中最后一段的内容是萧虎没有的,当时写到这里时,他突然转过身去,生怕被萧虎看到。
“嗯?”看到李元吉突然变得鬼鬼祟祟的,萧虎的好奇心立即被钓了起来,于是赶紧偷偷摸摸地伸长脖子偷看起来。当看到“文秀”两个字时,突然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干啥!?”李元吉赶紧捂住最后一段的内容。
“没事儿。”
“没事儿你趴我后面干啥?有毛病吗?”
“欸,当初和你一起看大比的那姑娘叫什么来着?我记得好像是‘文秀’吧。”
李元吉嫩脸一红:“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跟我没关系,我只是突然觉得这名字很好听,文秀,文秀,文秀,。。。。。。”
“你找打!”李元吉突然暴起,扯过被子往他身上一盖,然后骑上去又是一顿胖揍。
一开始萧虎依然在被窝里口花花:“文秀,文秀。”反正就是喊个不停。
李元吉见他越发猖狂,下手也重了起来。
挨了两记重拳,萧虎这才急忙求饶:“哎哟,别打脸,还疼着呢。”
傍晚,巡视的骑卒都慢慢回来了,见萧虎又生龙活虎起来,众人立即好奇地围上去,七嘴八舌的问起来:“欸,小虎子,你好了?怎么好的?”
李元吉立即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打好的,他就是欠揍,打一顿立即就好了。”
这话大家显然不敢轻易相信,但萧虎的脸就摆在眼前,又不得不相信。
一个圆脸骑卒立即一本正经地赞叹起来:“小元吉,真有你的,连鬼拉魂都被你打好了,你这可比跳大神管用。”
这小士卒最醒目的特征就是脸圆,又大又圆,就像是一张烧饼,所以大伙儿就戏称他为“烧饼”。
烧饼来自陇右长坪县,只比萧虎大两岁,比李元吉大三岁,和两人一样,也是刚从新兵营调过来的。可能因为来自一个小山村,也可能因为家庭贫苦没见过世面,他总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甚至还带着一些含蓄、害羞和内敛。这一点和李元吉的开朗、随性完全不同,和萧虎的放肆、任性差别更明显,不过他们三人关系倒是着实不赖,平时也总在一起玩儿。
李元吉立即得意洋洋起来:“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区区小鬼那还不是三下两下就能收拾得妥妥贴贴。”
听了这话,萧虎立即翻了个大白眼,要是眼神能杀人,这肯定能将李元吉杀死好几遍。
这时一个年纪稍大的骑卒说话了:“小元吉,别忽悠我们了,我看啊,小虎子分明就是在装疯卖傻。”说着转头看向萧虎,“欸,小虎子,老实交代,当时是不是吓得尿裤子了,所以干脆顺势装傻充愣,好敷衍过去。”
“哈哈哈”,这番话立即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你!”萧虎气愤不已,伸手愤怒地指着这人,不过指了半天也没想到说什么好,最后只是“哼”了一声,拉着烧饼气呼呼地就要离开。
没一会儿,袁校尉也走了过来,见萧虎正生龙活虎得和李元吉打闹,立即冲过去抓住他的肩膀:“好小子,终于醒了,我都给陶神医和跳大绳儿的张麻子打好招呼了,正准备带你过去呢。”
听了这话,萧虎心里一热,对袁校尉的好感瞬间增加了不少。
袁校尉再一次将两人好好地夸奖了一番,临走时还分别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嘱咐道:“好好干,有什么事儿尽管来找我,我都给你们摆平。”
“多谢袁校尉。”两人毕恭毕敬地抱了一拳。
“嘿嘿”,袁校尉开心一笑,他发现这两人给自己行的礼真是越来越真诚,越来越恭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