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勒住手中的皮质缰绳,林九喊住胯下的马,双腿紧紧夹住,看着眼前的军营,恍惚间,心情也不知该是什么。
“怎么了?”
身后的王元似是发现了林九的异样,驱赶自己的马来到其身边,但是依旧落一头,这种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自从林九成为代捕头后,便是如此,毕竟还是要给些面子。
“嗯?啊,没事,没事,没想到军营是这个样子!”
被那一句话惊醒,林九抬起手敷衍了几句了事,还是将所有的注意都放在了那熟悉且又陌生的军营上。
占地尚可,四周都是粗壮树干做成的栅栏,两人多高,上面都是锋利的木刺,密集到连下手的地方都不在,在马上隐隐约约看到里面穿戴着头盔的循例士兵头颅。
“站住!”
两人停下马,马前被两个小兵手持长戟逼停,其他人都是严阵以待,死死盯着两人,握紧手中的武器,杀气汇集到一处,朝着二人逼压过来。
“你们,来这为何事!”
小兵上前,手中的兵器没有一丝的放松,相反,戒备更加严森,生怕一有什么突发事,就会一戟刺过,不知隐藏在何处的弓箭手,箭尖遥指,寒意在皮肤上滚了一遭,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诸位军中兄弟,不必如此戒备,我们是冀州府衙派来,特地与童指挥同知谈些事情!”
兴许是林九那温和的面容与声音,让几人稍微松了一口气,之前的杀气也瞬间消散的一干二净,不过,那箭头依旧,终归是要谨慎些。
“既然是冀州府衙派来,那可有证明?”
两门卫军士,其中一人收回长戟,小心翼翼来到林九身前,另一人还是紧握住,没有放松,若真出了什么事,还得靠这人首先拦住。
“在这里,这是我的身份令牌,还有这,这是府衙开具的证明!”
林九先是在腰间拽下那粗狂的令牌,又从怀中掏出薄薄的证明,递给那身前正等着的军士。
“这是啥,哎,你看看,你能不能看懂?”
那两人凑到一块儿,拿着令牌与证明,装模做样翻了翻,但是私下中嘀咕的,可是一清二楚被两人听进耳朵。
林九一开始有些愣住了,忍不住的喜悦自心底翻涌上来,啊这。。。。。。有点儿奇葩呀,不过,这两人不认识,会不会耽误自己的事。
万一这两人不认,那该怎办,难道真要强闯不成?后果必死无疑啊。
“咳咳,进去吧!”
林九傻眼了,惊呆,没想到竟是这么一个结局,刚才想了半天,萌发了诸多的方法在这一句话下,都成了泡沫。
“怎么,不想进去了?”
那军士皱了皱眉头,略有些心虚,生怕他们知道自己二人刚才只不过是装模做样。
“进,进!”
林九踩着马镫,翻身下马,顺带着将腰间的佩刀以及手中的缰绳递给两人,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的磕绊做作,这下子,彻底打消了守卫军士心中残存的疑惑,毕竟这么熟悉的军营规矩的,可不会是那些匪徒。身后的王元一脸的疑惑,头脑发懵着,跟随林九的动作,同样将佩刀与缰绳塞给他们,追上前,一双怀疑的眼神紧紧盯住那一道背影。
“你看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