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顿时黑了脸,半天说不出话来:“……你跟我到将军帐篷一趟……还有把刀放下,成何体统!”
许让缓缓放下了刀,用余光看了宫明耀一眼,跟着那人去了。
严狗倒在地上浑身冒血,拖出好长一条血路,被拉下去急救。
李俊宁说他去找大人帮忙求情一下,也消失了,就剩宫明曜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等,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时间想这些恐怖的士兵了,他只在想许让会怎么样?会不会被直接处死?
不知等了多久,反正他的影子渐渐缩在了地上,宫明曜就看到了许让,后面跟着李俊宁。
许让看到他一脸悻悻的像犯错似的小孩子,偏过了脸。
宫明曜低声说:“先回去。”
回到路上,三人默默无言,李俊林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只敢挑眉弄眼,屁话也不敢说。
走到了家门口,许让有意无意的放慢了脚步,被宫明曜一下子推了进去,啪的一声关上门就骂开了:“我操,你想造反啊!”
许让闷声不吭擦血,他方才意气行事,用刀过猛,跟战友抢刀的过程中,一不小心被刀锋擦伤,流了点血。
“我不去打他,他顺杆而爬,迟早欺负到我头上。”他默默的给自己包扎:“你也别太担心,我们国家没有那么多讲理的。总之现在他们还用得到我,一时半会,不会把我怎么地。”
宫明曜气的头昏脑胀,想踹他几脚,但要看他眼受了伤,一时之间下不了脚。
看他这副有侍无恐的样子,一下子也不知道说什么。
宫明曜好半晌才道:“他们、他们为什么允、允许你……”
许让:“最近这几年基本都吃了败仗,为数不多的胜仗是我们将军拿的,他听我头头的,而我头头听我。”
宫明曜:“……”
李俊宁终于能插上嘴了,愤愤说:“我们那个头头他就不是人,他占了让哥战功,哼,不光把让哥的战功归他自己,还说让哥出的主意,全是他自己出的,一点都不要脸!”
“不是说胜负乃兵家常事嘛,让哥说对了,那个奖他就拿了,让哥说错了,锅就让哥背,欺人太甚呀!而大时候分明是他自己太过自以为是,想自己抓主意而不听让哥的意见,导致的失败,他就让让哥背这个锅!操!要是将军知道不弄死他!”
“对啊,样哥,你怎么不告诉将军呢?你有的是机会接近将军,告诉了将军,说不定将军就赏识你,让哥你就上位了?”
许让冷他一眼:“那个鱼将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这么久了,你以为他不知道?我一个小兵,何德何能背这么大的锅?”
李俊宁挠腮:“……让哥这么一说好有道理哦。但他、他对让哥挺客气的呀,有时候感觉他挺欣赏让哥你的啊。”
许让:“那当然了,能在我身上薅羊毛,能不欣赏吗?”
李俊宁对于这些奇怪的事情不能理解:“奇了怪了,鱼将军为什么要这样做呀?为什么非要帮着我们的头啊?”
“不知道,”许让顿了顿,冷笑一声:“可能我位置提上去了,就容易不受他们控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