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言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她捂住耳朵在床上躺着,就当做没听见,可是几分钟后,那人非但不走,反而叫得更凶。
再不开门我一脚把门踹了!你装什么装!你个婊子!你长得跟天仙一样会嫁给一个没根的男人?开门!我要找你。。。。。。
紧接着,门上响起的声音不再是砰砰砰,而是咚咚的门板撞击到门缝的声音,妙言一骨碌爬起来,摸黑来到电话机前,手颤颤地打算拨号,号码,号码本在哪里?
门上依然响得激烈,震得这幢白色小房子就像被炸弹轰炸着,里面地动梁摇,即将塌下来。
妙言打不到电话,也不知道打给谁,只好躲到沙发背后蹲着,手上牢牢握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就在这时,门上的声音,突然停了。
妙言听到另一把声音门外多来了一个人,他说:你在做什么?
是朴正昌。
朴,朴大领。。。。。。拍门叫嚣的男人声音弱下来。
你住在这里吗?还是想拆了这房子?朴正昌的声音很凶。
大领,我,我喝多了,一时不认得门牌号。
别狡辩。我远远就听到了你在大喊大叫,明天一早来办公室找我。现在,马上,跑步离开,好好醒醒你的酒!
是,是。。。。。。男人的声音随着军靴落地声飘远。
里面的妙言终于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她又听到敲门声,不过是很轻柔的笃笃两下。
我,朴正昌,我知道你没睡,朴正昌用很平常的语气说,你跟这个男人睡过了?
妙言微怔,不得不应声:没有!
他为什么来找你?
不知道。昨晚他也来了,我没见到他,听声音是上次在医院揽住我的那个人。
没错,是他。他以前认识你?
不认识。听他的语气,是崔中领的朋友。
他们隔着门你一言我一语,就像警察询问被害者一样,但无解的是,方才那个男人站在她门口,她怕得要命,换成朴正昌后,她反而一点儿都不怕。
潜意识认为他做不出那种拍门叫嚣的事,可能因为他的官职,也给他的为人冠上了正直标签。
只针对这一件事,换成他靠在她身上摸摸索索的另当别论。
应该问你,做了什么会招来那么多男人?朴正昌说着咔的按了打火机,点着了烟。
妙言顿了顿,反问道:包括你吗?
她竖起耳朵,听不到他的声音,但总感觉他嗤笑了一下。
你认为你做了什么把我招来?朴正昌的声音果真变得轻快很多,又闲闲地补充一个尊称,嗯,金夫人?
我自认为我什么也没做。
那就是男人的视力都变好了。
什么意思?
听到他低低呵一声,你也太不正视自己的美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