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衾淑微翘的嘴角有几分玩味的意味:“你求我救你,我如何救你?”
紫苑又磕了个头,眼里含着泪恨恨道:“是柳小妻要杀奴婢!求姑娘护佑奴婢!”
公仪衾淑心下生疑,只问到:“三分真,七分假,我如何信你?”
紫苑先前料到公仪衾淑可能不信她,于是将胸前包裹打开,取出一个木匣子,紫苑缓缓开口道:“姑娘,当日你问我的事,我撒了慌。”
闻言,内室里公仪衾淑同艽荩均是一惊,片刻后,公仪衾淑牵起一抹冷笑道:“那你便细细说来。”
“当日奴婢说不清楚王全死因,其实是奴婢害怕,奴婢不敢说,王全是被毒害的,而毒害她的人正是奴婢姐姐,奴婢姐姐在饭菜里下了毒,事后王全尸体被发现,姐姐为了保我安全出来顶罪,在认罪当晚,姐姐将毒害王全之法以及柳小妻私放印子钱的罪证装在这个盒子里,直待有一日柳小妻对奴婢起了杀心后可以护奴婢一命!”
闻言,公仪衾淑心中甚是欣喜明朗。
“那你先前如此决然的选择离府也正是怕有你姐姐那样一天?”艽荩略讥讽道
紫苑眼底露出愧疚的神色,悲伤道:“是!”
公仪衾淑对艽荩点头示意,艽荩立刻明白过来,将紫苑奉上的匣子拿至公仪衾淑面前的书案上。
艽荩打开匣子,只见里面的几张发黄信件,文书,和药方。
信件是柳俞凝与大伯父往来是留下的,只有两张,里面草草记录了柳俞凝包黑庄子的事,文书是私放印子钱的借贷收据,有柳俞凝画的押,公仪衾淑缓缓打开发黄的纸张,看过之后问道。
“这方子是怎么回事?”
“这应当是毒害王全的证据,但奴婢不知是何法子,奴婢只记得姐姐每日去配这副药,每日要去三次,连着去了好几次。”
公仪衾淑点了点头道:“你且在我院里住下,平日里不要露脸。”
“奴婢知道。”紫苑慎重地点了点头道。
“绛禾,吩咐下去,将刘二平接进汴京。”
“是,姑娘。”
“芸娘,你明日拿着这方子去药铺问问看有何不妥,记着,将每样药材都细闻一遍,还有,问问这药方是否与别的药物,食物相克,所有可疑的,你能想到的,皆要问清楚了。”
“知道了,姑娘。”
见众人都被派了活,下去了,艽荩也凑上来道:“姑娘,我呢?我做什么?”
“你嘛…”公仪衾淑绕着发丝粲然一笑。
“你去给我做碗银鱼羹来!”
艽荩面色一沉,哭丧着脸问:“为什么?”
公仪衾淑双手扶着她的肩,将其请到小厨房,边推搡边娇俏道:“因为你家姑娘饿了!”
艽荩无法,只得忙活起来,公仪衾淑靠在窗前,只觉心情大好,连同窗外雨声沥沥都格外好听。
次日一早,芸娘早早的便去了医馆,公仪衾淑不紧不慢地抄着经书等着。
一个时辰后,芸娘带着一剂药回来了。
公仪衾淑为芸娘倒了杯茶,示意她不着急慢慢说。
芸娘将那包药打开瘫在案几上,从中挑出几颗灰褐色的根瘤状药材,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