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熟悉温濡的声音惹得谷洛冰一阵娇羞不已,可是想想心中又有些气愤。
萧长弓洞察出了谷洛冰心中的愤怒,立马出声道:“洛冰,我们之间存在太多的误会了,你一定要听我一一道来,否则我萧长弓死不瞑目!”
看着她痛苦的表情,谷洛冰于心不忍,立即用手捂住了萧长弓的嘴:“你要解释便解释,切莫再说什么死不死的,方才洛冰……洛冰当真以为王爷你……”说着说着便说不下去了。
只要他能好好的,谷洛冰可以不计较他之前所做的一切。
也就在以为萧长弓真的死去哪一刹那,谷洛冰瞬间便明白了,只要萧长弓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若是真的等他死了再明白这个道理,一切便都晚了。
闻言萧长弓破愁一笑,当下便命人将金牡丹推搡了进来。
谷洛冰狐疑相望,不明白萧长弓的用意。
看见金牡丹,萧长弓便觉得心中有千军万马的奔腾一般愤怒难耐。
“首先,就在洛冰你回王府寻找本王那日,本王根本就不在王府,那是本王正在朝堂之上与众大臣议论国事,这件事情满朝文武的官员都可以为本王作证,至于金牡丹为何会出现在本王的寝房,只有她金牡丹才知道!”
谷洛冰秀眉轻拧心中豁然开朗:“王爷,你是说那日您并未在寝房中,那金牡丹衣冠不整的从王爷寝房出来只是想让洛冰误会王爷你与牡丹已经……”扯了扯唇角,下边的谷洛冰已经无颜说出口,没有想到金牡丹竟是这般不要脸的女人。
“洛冰,”萧长弓突然扳着谷洛冰的双肩言辞坚肯的道:“那日本王不该对你发火,更不应该不相信你,现在本王已经知道是金牡丹故意挑唆激怒于你,然后企图让我们两人产生误会,接着达到她的目的。”
闻者眼眶一热,自己的冤屈总算是洗白了:“不过,金牡丹的目的是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萧长弓突然对着金牡丹厉声呼喝,之前的温柔已经不复存在。
金牡丹缩在一旁瑟瑟发抖,半响方才抖擞着道:“洛冰姑娘,牡丹不是有意要才散你与王爷的,牡丹实在是受了长公主之命,若不是她花高价将牡丹从西域买回来,牡丹断然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洛冰姑娘求求你饶了牡丹,饶了牡丹!”金牡丹可怜兮兮的跪在谷洛冰跟前苦苦哀求。
“又是长公主!”谷洛冰愤愤不平的喘着气:“我与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三番五次的设计陷害我!”
“姑姑!”冷凝峰亦是诧异不已,难道说这一切都是长公主的阴谋。
冷凝峰愤怒的冲着金牡丹怒吼:“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说……我说,只要你们肯饶了牡丹牡丹什么都说……”随即颤颤巍巍的将眼前的乱发扒开:“长公主说我长得与萧王爷的母亲一模一样,于是将我高价从西域买回来让我想方设法拆散王爷与洛冰,可是后来太子殿下娶了牡丹之后,牡丹便断了这样的心思,牡丹只是贪图钱财而已,并不是成心想要伤害洛冰姑娘你的……”金牡丹当时便声嘶力竭的在众人面前哭泣起来。
谷洛冰拧紧眉黛,一步一步的朝金牡丹靠近:“喜欢钱财没有错,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知道吗?”
“是是……是……洛冰姑娘说的对,牡丹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拼命的摇着脑袋。
谷洛冰端详着金牡丹的脸诧异不已:“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金牡丹惊恐的抬眼看了萧长弓一眼,尔后捂着自己的脸摇摇头不敢再说半句话,萧长弓的杀伐她已经见识过一次了,金牡丹生怕一不留神又惹得萧长弓发怒,后果她当真是不敢再想象。
“是本王做的,洛冰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萧长弓素来坦荡,所以也不打算隐瞒此事:“洛冰,若不是她这一张脸,本王又怎么会受蛊惑,本王还一度想要将金牡丹当做自己的亲妹妹一样对待保护,却不曾想,她竟然做出这么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所以,那日我伤了她的胳膊,你才会这般生气,不是因为喜欢而去保护她?”
“怎会,本王心中只有洛冰你一人,从前是,现在也是,将来也不会变,以后不管什么人只要是想伤害你,并会是金牡丹的下场!”
谷洛冰微微一笑,心疼的伸手抚摸萧长弓日渐憔悴的脸。
“你不怪本王吗?”
闻者微微摇头:“怎么会怪你,只是以后不许不相信洛冰了好吗?”眼巴巴的看着眼前的人。
“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哈哈哈……”萧长弓闻言爽朗的笑出声。
一旁的冷凝峰却神色黯淡的走了出去,他疯狂的奔跑在雨水当中。
他冲出屋外之后便再也忍不住,心痛的抽泣起来。
“儿子,叫父王!”屋内萧长弓轻轻抚摸着谷洛冰的腹部,逗弄着腹中胎儿。
“傻瓜,孩子还未出生怎会叫父皇!”
“洛冰你浑身湿透了,赶紧换上身衣服吧。”
“……”
话语传入冷凝峰的耳中却是异常的刺耳。
这样融洽的场面却生生的刺痛了冷凝峰的心。
自始至终他只是个路人而已,从来都未能真正的走进过她的心里。
其实谷洛冰早早便知道冷凝峰一人形影孤单的走出了屋外,可自己既然选择的是萧长弓,所以她无法说出些【漂亮的话语来宽慰冷凝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