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饭开饭!”杨毅叮咣敲着盘子,“饿死了。”
杯杯满上,季风说:“欢迎老大和……”眼看着时蕾,突然犹豫了。
杨毅噗哧一笑。“你不认识她啊?”
“不是我寻思是不得换个叫法了。”他嘿嘿一笑,“大嫂啥的。”
“别没溜儿!”时蕾瞪他。
“孩子长大了,懂事儿了。”翅膀欣慰地搭着他肩膀,“不过这杯酒你还是得喝。”
“靠,白叫了。”季风把杯子推向时蕾,“大嫂,帮我喝了吧。”
时蕾笑得残忍。“你不要逼我给你敬酒。”
“你他妈来晚了不痛快挨罚求这个求那个的。”于一受不了他的婆妈,端回来放在季风面前,“不就一斤吗,喝了。”
翅膀一拍桌子。“不愧是我二哥,有魄力。”
“锹哥你跟我玩哪?”季风急了,“还‘不就一斤’!你忘了我回来那天你喝不到八两就出溜桌子底下去啦?”
“让你喝的说我干啥?”于一不受他摆弄地拉回话题。
季风伎俩被识破,只好耍赖道:“你都喝不了我能喝吗?”
“首都回来人儿这么谦虚呢?”翅膀拿眼神儿鄙视他,“他啥量你啥量?站起来比俺俩都壮一圈还好意思说不能喝。”这小子行啊,学会躲酒了!
“你们几个罗嗦屁啊,”杨毅拿杯底敲转盘,“手都举麻了还喝不喝了?小四你咋这么丢人,让喝就赶紧喝得了。”
22、遍地嗜血狂人
还是时蕾看他们唠得没完没了,再次张罗举杯,开局酒总算一干而尽。翅膀放下杯子感叹:“还得哈啤,啥都比不了。”
季风给他倒酒,趁机把那扎白的偷偷挪开。
几个人都看在眼里,互相笑笑。于一说:“你真没纲。”
季风装作没听见。“老大你酒吧怎样?”
“没他妈折腾死爷,总算还利索一家账。”
“你说你活得好好的,整这么个玩意儿干啥?”
“靠,活是能活啊,温饱和小康能一样吗?”翅膀抽出两根烟,递给于一一根,“你这边儿晚点还,我过完年回去得装修。”
“我不急用。”于一拿打火机给他点上,“还行吧这几个月?”
“守着学校,旱涝保收。”翅膀吐了一口烟,言语间难掩得意,“现在转出去我起码六位数进账。”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不是好买卖他也不能这么放心砸钱,“周围打点没有?用不用挂靠一下?”
“现在看来还用不着,等过了年看情况再说。”早之前他也想过这个问题,一有喝多闹事儿的就心激灵,生怕是附近道上的欺生来砸场子,“倒是有那么几件烂眼子怪事儿回头我跟你单唠。怎么说也是做学生买卖,再复杂也有限。”
“这你可说错了,”季风若有所指,“现在学生更复杂,啥都敢干。”
“嗯,”于一也同意,“到底是外地,能合计的人少,你就有钱挣第一,凡事儿多过点脑子,别拿来就干。”
“大事儿没有,小事儿我心里有谱。”再说还有丁凌,“跟我合股那个小大夫借了不少力,店面房子是S大的么,多亏他跟学校能说上话才办这么顺,跟工商税务什么的我他妈跟他们打交道连话都听不利索,得回有这么个本地人。做买卖倒是不行,不过人啥说的没有,你俩有空来S市认识认识,除了口音哪都不像南方人。挺值交。”
于一有趣道:“能让你觉得值交的不多。”
翅膀推推眼镜干笑。
“哪个小大夫?”杨毅夹菜的手停在盘子上方,“追小猫那个堂哥?”
“去~”时蕾掐她一把。
“哎哟!”她飞快把菜夹回塞进嘴里,挡着时蕾的手接着调侃,“老大你可真行,跟情敌打得火热。男人之间的友情真玄妙……哎呀,说说怎么了?你俩再在底下捅捅鼓鼓的我急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