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挣脱天谴的‘囚索’。
不想放手了……
或许从自己设下心魂镜观察的那时候。
又或者是看着她一天一天的成长的时候。
亦或者是她几次受伤令自己失控的担忧的时候,更或者是天谴发作有她陪着的时候……
自己与她。
早就结了因,继而偏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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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沧月城内的凤未洺在练武场内,跟着凤老爷子学长枪技法以及火焰天赋的配合使用。
面前的香案上,徐徐青烟飘起。
少年挥汗如雨下,汗水顺着额头滑落进眼眶,又顺着眼尾而下。
锦袍已经完全汗湿,就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一样紧贴着身板,一遍又一遍的练着,没有丝毫懈怠。
“父亲,未洺,香已经烧尽,到时辰该歇歇了。”凤落榆走进练武场,看着香案中已经只剩下熏黑的木杆,扬声说着。
摆摆手,命仆人将干净的帕子给台上的祖孙两人送过去。
凤虞山收起长枪,接过巾帕擦了擦额边的汗水,回眸看着比武台上另一角,不知疲倦还在继续练着的凤未洺。
扬声开口:“洺小子,歇会再练也不迟。”
唰——
银白的枪芒横扫,劈开随风飘下的树叶,如银练,似白龙,银白的枪杆舞出利落流光。
“爷爷,爹,我心里有数,还能再练。”凤未洺沉声扬起,回应着,手中的枪花却并没有停止。
他本拿手的是弓,如今改学长枪。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枪若游龙横扫飞鸿,为的就是令自己变强。
只要自己变强了,妹妹是不是就能回家了……
“哎,这孩子何时开始这么倔了?”凤虞山走到台下,坐了下来,接过凤落榆递过来的茶杯漱了漱口,轻声问着。
声音中有着欣慰。
凤落榆负手而立,站在椅子旁边,抬眸看着台上的儿子,抿了抿唇,“应该是未初离开沧月城之后……”
“不对,那段时日他确实努力,不过练得还是弓。”凤虞山摇摇头,将茶盏放下,定定的看着沉默了片刻。
忽然落掌拍在扶手上。
抬眸看过去:“难道你将老三传回来的消息告诉他了?按照他来求我学枪的时间,差不多似乎是第一封信回来的时候……”
“回父亲,并没有告诉他。”凤落榆摇了摇头。
凤落潇传回来的信件,呈给父亲看过之后,他都会将信重新封漆锁好,不可能被未洺看到才对。
凤虞山眯了迷眼眸,想了想,压低声音吩咐道:“你回去之后仔细查看,然后亲自将信件都送到我院子来,以后就放在我这……”
“是,父亲!”
凤落榆点头应承之后,抬眸看向比武台,复杂的情绪难以言表,不过眼神中更多的是欣慰与赏识。
毕竟。
凤家的以后,终究是要交到他们这些小辈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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