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宋知礼日后凄惨的下场,顾画是冷静的,内心波澜不惊。
好像,曾经的美好都是一场梦。
梦醒了,风散了,一切回归原位。
“你没有心软原谅他就好。”温漫初万幸道。
顾画小脸璀璨,熠熠生辉,“换作我最爱他的时候,还真有可能一时犯傻就不计较了,但是,我现在清醒了。”
她可不会再任由宋知礼搓扁揉圆。
温漫初没说不信她,也不说丧气话,她只是开口道:“希望清醒了的你,不要再被宋知礼和宋潇潇利用。”
顾画没有再回答。
转而,她提起另一个话题,“你知不知道贺淮川的病房号是多少?”
她可以去看一眼,但不打扰他。
如此,也不算破坏贺淮川的静养计划。
当贺淮川被推入病房,温漫初当时正好在场,“和你在同一层,出门左走,走廊尽头那一间就是。”
温漫初说出具体信息,自然是因为相信顾画不会乱来。
“离我还挺近的。”不需要走太远,就可以走到贺淮川的病房,顾画暗暗思忖,想着明天有没有时间。
明后天是周末,不用上班。
她用不着向宋知礼请假。
“做事之前,你要先考虑一下你的身体状况,别逞能。”温漫初一眼看透顾画的想法。
“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要是不确认一下他没事,我心里头总是空落落的,有些不安。”没别的意思,她只是单纯地想看望贺淮川。
她不希望有人为了救自己,从而搭上后半生。
但愿,贺淮川醒来后就没事了。
“知道的人,会认为你是个懂得感恩的人,没有忘记着他的好,哪怕自己身体虚弱也要去看他。”
“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一心爱慕贺淮川,是个喜欢攀高枝的虚荣女,病了也不安分。”
“好在,我不会误会你。”
温漫初激烈的心情一点点平复下来,也开始有心思调侃顾画。
知道她没有恶意,顾画没生气,“你要是把我想得那么坏,我们这朋友也没得做了。”
谈完话,温漫初打算关灯。
“行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你明天还要早起做检查。”天色不早了,温漫初见顾画慢慢有了困意,她趁机提出睡觉。
顾画打了个哈欠,懒懒道:“说了会儿话,我又困了,那我们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