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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第1页)

在和花父、花母商量过了以后,贺穆兰决定等闲暇的时候请素和君推荐一个靠谱的先生,将花木托送去读书。

他很怕死人,也怕战场,但这并不妨碍他学习知识,追求理想。他如今才十几岁,人生的道路还很漫长,谁知道他以后的出息在哪里?

在那之前,得让他自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才行。

由于四月四是春祭,必须要出京祭祀东南西北方向的庙坛,还有围绕平城的二十四座军殿,贺穆兰作为守护皇帝的虎贲军将领,跟着拓跋焘祭祀了整整三日,等回来的时候,已经累的肩膀上都脱了一层皮。

为了保持皇帝仪仗的威严,她穿了三天的照夜明光铠,这种沉重的全身甲对于贺穆兰来说自然算不上什么负担,可春衫薄,三天不是在马上就是在行走,全甲憋闷又容易磨擦皮肤,尤其以肩膀作为装饰的兽性吞口为甚。

不止贺穆兰,狄叶飞、那罗浑以及其他需要穿全铠的将领都不好受,这几天反倒是一般的士卒更松快一点,皮铠至少足够柔软。

这一日,宫中终于开始忙大选的事情了,贺穆兰好不容易得了闲,告假休沐在家,任由袁氏为自己的肩膀上药,忽得家仆通传,说是外面来了一个贵人拜见,看仪仗车马都十分显赫,问到底要不要开桓门迎接。

桓门便是中间的大门,也叫仪门,不是贵客或接旨,一般不会随便大开。

贺穆兰这么一听顿时一惊,赶紧随便套上衣服出门去看拜帖。

“哎哟木兰,衣服要穿好!穿严实了,别走了风!”袁氏见女儿随便掠了掠袖子,赶紧在后面追着跑。

春季伤口多发脓疮,是以袁氏见女儿受罪,心中担忧极了。

贺穆兰却是毫不在意的接过帖子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他怎么来了!”

袁氏也识字,伸头一看,见抬头写着“平原公赫连定”云云,立刻皱着眉头嘀咕:“赫连定?这名字怎么这么熟啊?赫连,赫连?是不是哪个地方的大王姓这个?”

贺穆兰哪里还敢在这里磨蹭,这一位“娇客”可是连拓跋焘都要以礼相待,去哪家哪家要全家出迎的角色!

袁氏还在嘀咕间,贺穆兰已经大声命令所有的仆人做好迎客准备,不但大开中门,而且还要沿途洒扫。贺穆兰这个将军府名曰“府”,其实陈设都简陋的很,所有摆设大多是当时慕名而来的年轻人们帮着拾掇的,赫连定来了,用“蓬荜生辉”,一点都不算是自谦。

袁氏看着女儿以惊人的速度穿好了衣服,又迅速从衣架上摘下了挂的笔挺的外衫华服穿好,只好一边帮着她系腰带穿鞋子,一边絮絮叨叨到说道:“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哎,你说了我也不知道,反正每次来的人,我是一个都不知道,我也不拖你后腿,就帮你做做家务就心满意足了……”

她抚平女儿胸前的衣襟,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说不出的英武,忍不住叹了口气:“阿母再年轻几十岁,说不得也要为你折服。不过世上最难消受的就是美人恩,你不可能对人家有意,行为上就一定要注意再注意,不要闹出什么祸事来。原来怀朔四坊卢二家的女孩,便是因为被隔壁的郎君拒绝了才上吊的……”

贺穆兰束着头发的手突然一僵,不敢置信地扭过头:“不会吧?这些女郎许多连我都没见过,怎么会要死要活!”

顿了顿以后,贺穆兰才意识到袁氏在说什么,又笑着说道:“这个来拜访的贵人倒不见得是来求亲的。他的儿子还喊我一声花叔呢……”

袁氏挤出一抹笑容:“不是就好。少女怀春,你不多想,不代表别人不多想……哎呀呀,我倒希望你也怀春,总好过我一天到晚提心吊胆。你这孩子怎么就是不解甲归田呢!”

一说又说到这个话题,贺穆兰不敢再扯,连忙用“我要见客”敷衍过去,大步地往前门就走。

袁氏从不耽误女儿的正事,直到她挺拔的身影不见了踪影,这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般花团锦簇的富贵,我怎么看着就这么胆颤心惊呢。贵人老太太的日子哪里那么好过……”

“木兰,木兰,富贵,富贵……我们当初,是给这孩子取错了名字。应当只求平安才是啊。”

***

贺穆兰迎出虎威将军府,昌平坊早就跑出一堆看热闹的达官贵人。

赫连定住在陛下的西宫,平日里很少出宫,即使出宫也有内官相陪,这次竟然大摆车马拜访花木兰,自然是平城头等的大消息。

贺穆兰知道赫连定耐性不太好,一接到消息就出来将他迎了进去,即便是这样,因为老侯府改的将军府占地太大,即使贺穆兰一点也没耽误,等把人马喧嚣的赫连定迎进前厅的时候,已经过了有小半个时辰了。

赫连定似是也没见过这么“外强中干”的将军府,从一踏入门口就开始笑。

“花将军,我就没见过谁家四时的花这么乱糟糟种在一起的,我看你那几个门卒,只会一点点鲜卑话,匈奴话,汉话统统不懂,真要来个汉人官员,难不成还要僵在门口不成?”

他是真正的皇胄出身,贺穆兰就是个军户家的孩子,闻言也不觉得被冒犯,只是洒脱地一笑:

“确实让平原公见笑了。那些花不是我种的,我开府时各家前来恭贺,你送一点,他送一点,就囫囵地全种在了土里。至于种的是什么花,到底怎么个养法,我是一概不知。至于我府中的仆人,全部都是我在柔然征战时救下的死营奴隶,跟着我的时日还短,鲜卑话说的也不太好,只贵在忠心。”

贺穆兰领着赫连定穿过更加萧条的花门,直接将他引入前厅,前厅里摆设更少,唯有墙上几幅绢画,一看全是珍品,皆是汉时名家的手笔,赫连定汉学也很深厚,见到几幅少有的绢画,立刻移步欣赏了一会儿,这才点了点头。

“前厅虽简陋,但这几幅字和画,抵得过许多珍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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