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苏爻和顾盏辞各站一边,谁也不搭理谁。
顾时月是陪着顾盏辞一起来的,她不知道顾盏辞为什么会这么着急苏冥,也很意外她们之间的关系比她想象的要好。
她刚刚帮忙把苏冥送上车时,看到苏冥脸上酡红,身上烫得厉害,情况确实很严重,虽然讨厌苏冥,觉得她总是影响自己的生活,但顾时月也有些担心她。
顾时月拿出手机,看到林意发的消息。
“她情况怎么样?”
顾时月低头回:“医生还在给她降温。”
刚发完消息,就看到顾盏辞朝自己走过来,顾时月立刻把手机收起来。
顾盏辞看到她的小动作,说:“你先回去吧。”
顾时月说:“好,那你……”
顾盏辞说:“我等她醒来再说。”
苏冥一觉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鼻子不通,喉咙肿痛,连身体都是软绵绵的。
昨天晚上她梦见自己在一座冰山上,到处都是寒风,她裹紧被子也没用,没想到今天就浑身发热,估计是发烧了。
苏冥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却发现这里不是顾盏辞家里,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是她最熟悉的地方——医院。
她上辈子大半时间都在医院,出生在医院,死在医院,苏冥突然之间,百感交集,冷不防一个欣喜的声音响起。
“宝宝,你醒了?”
是苏爻。
“姐,肉麻死了。”苏冥说话才发现嗓子哑得厉害,讲话时能感觉到喉咙里装着沙子一般粗粝,透着腥咸味道。
她用力咳了几声,想坐起来。
苏爻按住她:“别动,先喝水润润喉。”
苏冥就着苏爻的手喝了水,喉道里畅通许多,她问:“我怎么了?”
“你问顾盏辞。”苏爻当时在气头上,连苏冥具体怎么发烧的都不清楚。
苏冥扭头一看,顾盏辞抱着胳膊站在她床边,垂着眼眸,面色平静。
苏冥想伸手和她打招呼,发现自己右手上插着输液管,她只能用力笑了笑。
顾盏辞向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昨晚你房间的空调十八度,开了一个晚上,你说会怎么样?”
顾盏辞声音有些冷,似乎在生气。
苏冥一愣,讷讷道:“会浪费很多电?”
顾盏辞:“……”
苏爻掩面。
“还能开玩笑,看来没事。”一身白色的医生走进来,“年轻人不要仗着身好就任意吹空调,空调也不是这么用的,你已经烧到39度了,要不是你天生体温比别人高一些,就烧傻了。”
苏冥:“……”
苏冥终于想起来昨晚发生什么。
她心虚道:“我昨天忘记关空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