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胤禛淡淡笑笑,压下了心底一丝莫名悸动,心里有些疑惑——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对着八弟时会有一种动心感觉?因为是因为八弟现在外貌吧?胤禛在心底自我安慰着,却似乎没有什么底气。
“四哥今天还睡在我这儿?”胤禩挑了挑眉。
“是啊?你不愿意?”胤禛皱起眉头,在想到胤禩可能不愿意和自己睡一张床时,心底浮起了一丝淡淡不悦。
“怎么会呢?”胤禩脸上依旧是带着温和笑容:“只是宫里现在都在传五阿哥独宠嫡福晋呢!”胤禩觉得自己真是太冤枉了,两人这几个月来一直都是盖着棉被纯聊天,自己可是一点好处都没得到,却白白背上一个独宠名字。要不是这五阿哥本来就只有一个嫡福晋和一个侧福晋,现在太后又是自己皇阿玛,而自己在宫里风评又一向很好,那可能自己就要背上一个不宽容,不大度名称了。
“独宠?”胤禛愣了一下,看着胤禩那有些愤愤然可爱模样,竟有了几分开玩笑心思:“如果是八弟话,倒是能担得起这独宠。”
胤禩怔怔看着胤禛坦然自若样子,只觉得心跳如雷,脸上也渐渐变得滚烫。
“小八,你怎么了?”胤禩抬起头,看着眼中带着几丝疑惑胤禛,只觉得心霎时便凉,勉强挤出了一抹笑容:“没事,睡吧。”
他真是傻啊!他怎么会以为也是喜欢自己?这句话,只不过是四哥一句笑语罢了。而且现在四哥最疼爱十三弟也来了,四哥肯定一门心思都放在他身上了……
越想越伤心,胤禩情绪低落上床睡觉了。
胤禛奇怪看着胤禩有些伤心样子,不明所以,但心里还是心疼,打算过几天再带他出去散散心。
良久,胤禩睁开双眼,悄悄瞥了胤禛一眼——他记得这几个月来四哥似乎没找过一个人来侍寝哪!他自制力也太好了吧?不过,自己情愿他自制力差点啊!胤禩在心里苦恼叹了口气。
第二天,大朝会。
胤禛现在在朝堂上根基是越来越深了,百分之八十御史都掌握在了他手里,所以要弹劾一个人,那是轻而易举。
“皇上,臣有要事禀奏!”一脸浩然正气刘御史走了出来,眼神有意无意瞥了离他不远硕亲王一眼。
“讲!”
很多做了亏心事大臣都下意识打了个冷颤,在心里祈祷刘御史这次弹劾不是自己。这个刘御史为人最是正直,他说话,皇上几乎都会相信。而且,现在御史有大半都是他门生,这样人,纵使是位高权重宗室亲王,也不好得罪。
“皇上,硕亲王世子富察浩祯于昨日在龙源楼为一个小太监对和亲王和荣郡王不敬,而且,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同时与两个年轻女子搂抱,言辞放荡,伤风败俗,请万岁严办!”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
“皇上!浩祯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请皇上明察!”硕亲王被吓出了一身冷很,连滚带爬扑到中间跪下,不要命似对着乾隆磕头。
“皇上,臣以为硕亲王说得对!”福伦也站了出来,一脸赞同:“浩祯贝勒文武双全,宽容慈悲,小小年纪就有捉白狐放白狐美谈,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事?”
“怎么不可能?”弘昼冷哼一声,轻蔑看了硕亲王和福伦一眼,走到中间向乾隆拱了拱手:“启禀皇上,刘御史说不错,富察浩祯确实是在昨日对臣弟和荣郡王不敬,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两个名叫……莲心和紫薇女子搂抱在一起,很多人都亲眼目睹。”
“永琪,真吗?”乾隆还是能记得那个捉白狐放白狐富察浩祯,而且自己还亲口夸过他文武双全。
“回皇阿玛,是。”胤禛面无表情躬身应是,还免费把昨天事详细解说了一遍。(四爷!也难为你一口气说那么多话了!)
“好大胆子!”乾隆一掌拍上了御案,把硕亲王吓得瑟瑟发抖,不住求饶。福伦跪在硕亲王身后,已经后悔死了出来为浩祯求情了。
乾隆偏心眼满朝皆知,那些大臣看向硕亲王眼里都有了幸灾乐祸——该!叫你整天得瑟!
谁都知道,富察浩祯对上和亲王和荣郡王,不管他有没有对那两位王爷不敬,都肯定是他倒霉。
傅恒脸色难看至极,虽然他跟富察浩祯已经出了五服,但不管怎样都是姓富察啊!这不是给富察家族脸上抹黑吗?!
“传旨!富察浩祯以下犯上,伤风败俗,降为贝子。硕亲王教子不严,罚奉两年!”乾隆现在心里对那个富察浩祯是恼怒至极,那是自己亲儿子和亲弟弟,岂是你一个小小外姓贝勒可以不敬?
不过,看在已逝孝贤皇后和硕亲王救过驾份上,他罚还是很轻。
胤禛垂下头,眼神闪动。他这个儿子啊!就是太多情,太容易心软了。那么重感情一个人,最容易被女人左右,怎么担得起这大清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