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对两个。
接住了。
*
不知不觉跑出好远,只能再度磨磨蹭蹭走回公交站。
还是我送他。
两个人都同手同脚。
路过临近关门的便利店,还被急着下班的店员塞了一小杯没送出去的黑咖啡试喝。
西谷他抱着球,于是店员便果断将小纸杯塞到我手里。
“……”一点点咖啡的话,晚上应该能睡着吧?
我没喝过黑咖啡,有些好奇地喝一口。
“!”我嘶一声,苦味甚至冲淡了刚刚气氛带来的僵硬,“……好苦。阿谷你喝过黑咖啡吗?”
“没有诶。”西谷夕干巴巴回答。
一边喝,我一边在心里碎碎念,大体上是些奇怪的内容。
啊我刚刚为什么要说一比一打平啊又不是在比赛……
等等他刚刚说了啥。
——早就想这么做了。
“早、早到什么时候呢?”我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
随便找个话题调节一下气氛。
“……………………”
话题似乎有点进行不下去,补救一下。
我把喝光的小纸杯丢在垃圾桶里,干巴巴地继续说:“反正我……是十几分钟前啦。”
西谷夕声音同样干巴巴,但听起来比我要有朝气一些:“那我比你更早。”
“……”
“……”
我愈发干巴巴:“那……下次想亲之前你可以提前通知一下我……我也会通知你……”
就不用等这么久了(。
西谷夕似乎飞快地从刚刚微妙的氛围中缓过来了,突然抬起双手按住我肩膀,整张脸凑近我。
被他一直夹在身侧的排球啪一声掉在地上,正要往远处滚时,他便伸腿灵活地一捞,最终让排球稳稳停在脚边。
而他甚至没低头去看球,大抵只是用余光游刃有余地辨认着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