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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第1页）

胤褆或许正在乐乎，然而康熙帝的手段也在等着他。

温凉不是圣贤，能知晓这么多隐秘的事情，除开胤禛的分析外，还有他结合了所知的历史。哪怕因为温凉的缘故产生了蝴蝶效应让许多事情发生了变化，然人的性格是不会在一朝一夕间便发生改变。

总有些痕迹无法根除。

&ldo;某只知皮毛。&rdo;温凉镇定地说道。

康熙帝笑道，&ldo;知道皮毛就够了，有些人啊，连皮毛都摸不到，苦心孤诣这么些日子，能做些什么呢?&rdo;

温凉淡漠道，&ldo;人心苦不知足。&rdo;

康熙帝一怔，仔细琢磨了半晌，哈哈大笑起来，&ldo;温凉说得不错，人苦不知足。&rdo;只是笑到后面，又显得有些苍茫。康熙帝也是从这个阶段走来，自是知道不甘是怎么一回事。

进一步便是截然不同的世界，在此界限面前，又有何人能这般淡定选择不动呢?

康熙帝的视线落到温凉面容上，轻叹道，&ldo;若是温凉，又会如何?&rdo;

&ldo;某并不喜欢这种假设。&rdo;温凉默然道，这并非康熙帝第一次询问他这般问题，然而便是温凉有答案，对康熙帝来说也并没有用处。

温凉并不是阿哥，也不可能成为阿哥。这种不可能的假设在温凉看来只是浪费，然他总是会给出一个答案。

康熙帝是一个厚待他的长辈，至少这点是不同的。

&ldo;若是某，该不会有这般闲情逸致去弄这些，某并不适合。&rdo;温凉镇定地说道，&ldo;只是喜爱一件事情，并非不能争取。&rdo;

这话听起来与此前的苦不知足似乎有些冲突，然在温凉看来只是不同的选择。弄到阴私手段的地步，的确便是过分了些。只是在古代讲究这些，有些可笑罢了。

&ldo;温凉说话总是模糊两可。&rdo;康熙帝似乎不满意温凉的回答。

温凉正经地说道，&ldo;某自认为说的已经太过，若是日后万岁爷想翻旧账，第一个砍的便是某了。&rdo;温凉能说的不能说的东西，在康熙帝与胤禛眼前已然说了太多。

温凉以为，若真的想清算，头一个被清算的人许是他了。

&ldo;这么不信任朕?&rdo;康熙帝笑吟吟地看着温凉，脸色虽苍白，不过精神头看起来还是不错。

温凉摇头，认真地开口，&ldo;这是某的选择。&rdo;无关乎所谓的信任与否，温凉做出了选择，就不可能后悔。至多检讨自身便是。

&ldo;不后悔是好事。&rdo;康熙帝叹道，这事上又有多少人能做到真的不后悔。

&ldo;胤禛待你如何?&rdo;

康熙帝的话题骤然跳转，跳到了老四身上，这半年来胤禛和永和宫的关系有些奇怪，那种僵持的关系连康熙帝也有所耳闻。胤禛身侧关系良好的人太少了，哪怕是身边聚集的朝臣，也没有一位得到胤禛温和脸色，这让康熙帝隐约有些忧愁。

&ldo;爷很敬重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