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的救命恩人画地为牢,再向她虚伪的示好,就是你以为的恩赐了吗?
若是如此,我当初就算救一条路边的野狗都不会救你!”
李彧身体僵直得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也不动的坐在马背上。
身体因着极力克制的愤怒而不住的颤抖着。
侮辱皇室,其罪当诛!
目眦欲裂的李彧用尽最后的那一丝理智,强迫自己不要开罪于音姝。
任由马儿驮着他走出了音姝的视线。
音姝见状,白眼一番。
直接把手中的马鞭给扔出去了好远。
这李彧,一遇到问题,就装死!恶心!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真无奈。
音姝没好气的横了一眼在雪地里跪倒一片的马厩小厮,
不明白为何,大雪天里他们个个都是一副大汗淋漓的惊惧之色。
………
整整一个上午,也没有人再来安排音姝去打铁或者骑马。
音姝倒乐得清闲。
在自己的草屋用过午膳后,音姝在床上小憩了一会。
迷迷糊糊间,音姝的门帘被掀开。
骄阳反射着雪地的强烈光线,照进了音姝的紧闭的双眸。
音姝睁开眼,恍惚间便在那扇光门处,看到了一个宽肩窄腰,墨发高束的身影。
音姝以为是李彧良心发现,来向自己服软了。
却听到一个陌生又冷漠的声音对她厉声喝道:
“给你半炷香时间,起来!”
音姝睡眼惺忪,半撑着身子往前凑了凑,
想看清来人的模样。
奈何那人说完,就把帘子放了下去。
她忙起身,踏上鞋子,跑过去掀开帘子。
却见一个穿着玄黑色锦袍的笔挺男子,背对着音姝屋前十步开外的距离站立。
“方才是你在跟我说话吗?可是有何事?”
男子并未转身,始终保持着右臂弯曲,手握住腰间剑柄姿势一动未动。
音姝杵在原地思忖良久,才终于听到那男子说了句:
“你再不去更衣,那就直接出发去马厩。”
音姝愣住,眼睛不免眨了眨。
这人好生厉害,没转身看她,就知道她没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