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季修竹看了一眼,好像确实挺深的,也到了可以缝针的标准,但是在他看来完全没有必要,反正他又感觉不到痛。
&esp;&esp;“不用缝针了,简单处理一下就好。”
&esp;&esp;季修竹随口说道。
&esp;&esp;“不行!”
&esp;&esp;傅予宵立刻拒绝:“你不是法医吗!每天都要解剖那些尸体,就不怕伤口感染?这会死人的你不知道啊!”
&esp;&esp;说罢他骂骂咧咧地拿出针线和钳子,傅予宵不理解这人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说也算个医生吧,虽然不是医活人的,不至于连这几本常识都不知道。
&esp;&esp;“哎呀!我忘记了!”
&esp;&esp;傅予宵回过神来:“你这个是要打麻醉的啊!不然怎么受得了!等会儿啊,我去开瓶利多卡因!”
&esp;&esp;“不用了,没必要。”
&esp;&esp;傅予宵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缝针要打麻醉,不然会被痛晕的,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esp;&esp;“我说了不用,我没有痛感。”
&esp;&esp;“你说啥玩意儿?没有痛感?”
&esp;&esp;傅予宵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脸不可思议。
&esp;&esp;季修竹仿佛习惯了别人这种异样的眼神,带着好奇的打量,就好像他是什么怪物一样,可他不就是一个怪物嘛,一个没有痛感的怪物。
&esp;&esp;“嗯。”
&esp;&esp;季修竹冷淡地回应。
&esp;&esp;傅予宵盯着他裂口的伤口,久久不说话,后知后觉才想起那天在酒吧里韩驷说过的话。
&esp;&esp;“啊!我想起来了,你好像是那个周家大小姐的儿子对吧?她也是一个无痛患者!”
&esp;&esp;傅予宵眼中是看得见的兴奋,季修竹却觉得十分奇怪,这不像正常人该有的反应,韩驷都知道了他母亲是周绾绾,傅予宵和他关系那么好也没有理由不知道。
&esp;&esp;“你想说什么。”
&esp;&esp;傅予宵激动地看向他:“听说啊,嫡系的周家都有很严重的家族遗传病,是近亲通婚后基因改变导致的,我一直很好奇,想研究一下!”
&esp;&esp;“周绾……抱歉抱歉,你母亲的无痛症是不是也是遗传病的一个表现啊?听说她有强大的精神控制欲,那除了这些还有其他表现吗?都说近亲通婚寿命不长,但是我看周家人活得也挺长的嘛!”
&esp;&esp;傅予宵眼神发光,越来越亮。
&esp;&esp;“你说这是不是人类基因改变的良性发展?这要是能拿出来研究研究,得对人类医学发展是多么大的进步啊!”
&esp;&esp;季修竹:“……”
&esp;&esp;这人不对劲。
&esp;&esp;“我以前一直都很想研究这些人的心理,我跟你讲啊我以前去精神病院进修过,有时候吧我发现那些精神病人其实都挺正常的,就是……他们的思想虽然不切实际,可是你深思熟虑以后,就会觉得没毛病!”
&esp;&esp;季修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esp;&esp;聒噪!
&esp;&esp;“我觉得那些精神病人的世界真的非常有意思,有个精神病跟我交谈过,他说梦里的生活和现实基本是一样的,而且是有延续性的,在四维生物眼中,我们人类就是蠕动的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