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少川心里一惊,是他,但不能承认!
扑通,宁少川又跪下了,“臣万死也杀朝廷命官!臣在御史台,更不敢知法犯法,唯有严以律己,望皇上明查!”
“那,不是你做的那就是衍文做的了。刑部大牢防守那么严密,衍文在刑部上头,做什么事来也方便。”崇源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宁少川。
宁少川:“回皇上,齐王殿下就更不可能知法犯法!刑部在齐王殿下手下,死了人,殿下肯定首先被怀疑。如果殿下想杀人,大可在流放路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动手,何必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麻烦!”
“而且,私造兵器和火药,不会只有宁少山和谢常好两个人。上边肯定还有人!上边的人自然不想他吐了什么出来。”
“皇上明查!”
崇源帝看了宁少川须臾,“孤不在乎宁少山。”
崇源帝顿了一下又道:“你很护着衍文。”
“回皇上,殿下对臣有再造之恩。”宁少川不敢多说,他摸不清皇上什么意思。
“起来吧!跪的膝盖疼。”
宁少川又站了起来,膝盖是真疼!
“孤听说你与傅兴炎比试了,还做了好些诗句。傅兴炎近几日都在找你赋诗?”崇源帝接过进忠端的茶,喝了一口。
宁少川毕恭毕敬道:“回皇上,臣敬慕傅大人的才华,有幸请傅大人指点了一二。”
崇源帝笑了起来,“你这孩子倒是很谦虚。诗作完了吗?”
还好他昨天下午没有偷懒赋完了,昨天还带在马车上,今天又侥幸的揣在袖口里。
宁少川把赋的诗交给进忠呈给崇源帝。
崇源帝认真看了半晌道:“好诗!好诗!少川满腹经纶。”
“臣不敢。”
“这一份留在孤这里,孤在让人誊抄一份给傅兴炎送去。”崇源帝放下诗稿。
又道:“孤听说前几日你与高长昭比剑不相上下。高长昭也是大庸剑术前列的高手了。”
宁少川:“回皇上,臣那日是借用了齐王殿下的宝剑才得以在高将军手下残喘。”
“看来,衍文还是不够了解你。”崇源帝的声音不大,宁少川却听的心惊。
“回皇上,殿下是见臣配刀不配剑,那日宴席上比试之后,臣就告知了殿下,臣也会使剑,才有了与高将军切磋剑术的后话。殿下之前确实不知,臣也未告知殿下。”
这皇上是不是怀疑他什么?为何要问的这么仔细?
“还有十日就年夜宴了,到时候跟着衍文一起来参加夜宴。”崇源帝缓缓道。
“是,多谢皇上恩典。”到时候文武百官都要来的,他必然是要来的。
“退下吧!”
宁少川退了后,崇源帝又拿起诗稿看了起来。须臾道:“这个孩子,是有才华,听衍文说他不愿到翰林院。”
进忠:“宁大人英雄少年自然是想建功立业。”
崇源帝没搭话,进忠想了想又道:“奴才放前在宫门口等宁大人的时候,见到宁院事骂宁大人,反倒被宁大人气着了。”
崇源帝抬头:“哦!说了听听。”
进忠就把方才宁远禄与宁少川在宫门口的对话说了一遍,末了又道:
“这宁大人,虽是少年郎,却沉得住气,要是别人被这样编排可不得像宁院事般恼羞成怒。”
崇源帝笑道:“他既然有才,又何愁吵不过宁远禄。这宁远禄是老糊涂了。孤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宁二了!衍文眼光好!”
进忠接话道:“齐王殿下眼光好还不是随了皇上您嘛!”
崇源帝指着进忠笑道:“你个老东西!”
宁少川退出了太辰殿,一路思索着方才同皇上说的话。
太子突然从角落里窜了出来,挡住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