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也无法相信。甚至当他一剑刺穿了色狼的身体时,他才反应过来。
以前他可从没有以这个度出过剑,如果这是在战场上,只怕没有哪个敌人能来得及躲他的剑。看起来白猿虽然可怕,却成了卫青的练剑师傅。正是在白猿的训练之下,卫青捡回一条命。同时,色狼也丢掉一条命----他自己的命。
赵月如从远处大叫着跑过来。
卫青来不及归剑入鞘,干脆直接把剑扔在地上,立刻把上衣扣好。“别过来!”卫青背对着赵月如喝道,“除非你想看我下面那个东西!”
赵月如急停,脚下草地又湿又滑,她结结实实的摔了个大马趴,草地好象一块滑板,赵月如就在草地上向前急滑,直到一头撞在色狼的尸体上。
她的鼻子可能撞破了,鼻尖火辣辣的痛,但她仍死死的把头埋在草丛里不敢抬头,更不敢起身。
因为她现在正好处在卫青的身前。她不是色狼,死的那个才是。
她忍着地上污浊的气息等待着。
一次呼吸,两次呼吸,十次呼吸,二十次呼吸。
她受不了了。“我要抬头了!”她有些愤怒的说,“你什么时候才能穿好衣服?”
没有回答。
“你快点!”
还是没有回答。
赵月如抬头。
卫青早已整理好了衣服,正站在那里得意的欣赏着赵月如凹凸有致的身材。
赵月如立刻跃起向卫青踢去。
卫青早已远远跳开。
赵月如一跺脚,力追去
草丛轻轻分开,一个满头银的脑袋探出来。这人其实只有三十几岁,但他的头却奇怪的全白了。他看着色狼呆滞的双眼,叹了口气:“你是色狼,却一定要吞独财,看看,现在完了吧。”他伸出一个手指轻轻晃着,好象在教训色狼:“记着,我才是银狼,不是银的狼,是渴望银子的狼。只有我才能吞得了独财。”
银狼慢慢站起来,他的嘴角微微含笑。他现自己又可以一笔财了。
他看着色狼被卫青一剑刺穿身体,却一动都没有动。
因为他不喜欢有人居然背着他要独吞十万两银子。
他对银子的渴望是平常人无法企及的。儿时,他是一个乞丐,最多时他口袋里只有四个铜钱。少年时,他被卖为奴,每天的工作就是计量银两。为了防止他偷银子,他的主人根本不许他穿上衣服,他只能整天光着身子干活。从那时起,他就誓,只要有机会,他一定要得到无数的银子。他对花天酒地没有兴趣,他只对银子有兴趣---不是储存银子,而是把银子融成汁,然后倒在河里。他要报复那些让他光着身子干活的银子。
所以他想尽一切办法把更多的银子弄到手,然后再融化,倒掉。他不知道在他的有生之年是否能消灭世界上所有的银子,但只要他活着,他就要毁灭银子。
因此,今天虽然不是他当班,但他并没有休息,他想看看自己能不能独吞这十万两银子。
结果,他看到了色狼的死法,也看到了卫青那闪电般的一剑。
有这样功夫的人,他可不是对手。
他想了半晌,决定一路跟踪下去。只要是人就会有疲倦和休息的时候,他要找个这样的时候下手,收他的十万两银子。
他咳嗽一声,大大方方的站起身走出草丛。他不怕被现,因为这两个人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他只要说自己是一个路过的人就可以了。他要和这两个人一路同行,一旦这两个人有一点点的疏忽,他就可以立刻出手。
他很快就现了赵月如和卫青,于是加快脚步跟上去。
赵月如和卫青几乎同时现了银狼。两个人都站住,等待着他。
银狼走近赵月如和卫青,向两个人斯斯文文的一揖:“这位公子,这位小姐,李阿三有礼。在下也是赶路的,现在天已经快黑了,这山里不太平,能否容在下和两位同行?”
赵月如甜甜一笑:“这位兄台太客气了。不知兄台从哪里来?要去往何处?”
“在下一介书生,虽手无捆鸡之力,却志云游四海。”银狼的回答小心谨慎。他不想随便编一个要去的地方,因为他怕万一这两个人要去的地方和他所说的地方不是一个方向就不好办了,所以他干脆就掉个书袋,既让这两个人放心,自己没能力害他们,又能保证他们无论向哪里去自己都有理由跟着。他为自己这个如此得体的回答而暗自得意。
赵月如看了看卫青,卫青看了看赵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