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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芜子干笑两声说道:“殿下这么能耐的一个人,要真想弄掉区区不才还能拦的住不成?”
“还望殿下饶了周某,切莫再让在下心惊胆战了。”
龙九连声应着,也不知道这嬉皮笑脸的家伙听进去了多少。
第二天,新日。
周芜子跟在随行的队伍中暗自搜寻了一下,龙九倒也确实守信,寻位咒还坚强的运行着,只是那位的兴致太高昂,转了几条街根本不带停的。新日本就是某种意义的狂欢,龙九转了一上午败家的买了一堆玩意儿,仔细看还有小孩的风车,也不知道买了是要干啥。
转悠着他就抱着一堆破烂到了大道上,道路两边挤了很多人,更有一群卫兵将民众拦着将大道空了出来,在人挤人的情况下他倒是游刃有余的护住满怀的物件,龙九嚼碎了一块姜糖,用胳膊肘捅了捅前面的女人,明明旁边更好碰到的地方就有男人,他却偏偏捅了前面的女人,也不管那人的样子够他尊称一声阿姨了,真是让人无语凝噎。
“大姐,”他亲切的笑着,“这是怎么了呀,这么多人围着看。”
拥挤的时候是人最易暴躁的,那大娘正好又处在生理影响精神的女性狂躁阶段,被人一戳第一反应就是回头骂人祖坟,扭头一瞧欸小伙子长得还行,又生生憋住了,狰狞的脸色一时改不掉,只好尽力温和的说:“啊,迎接西大陆的皇帝和凤君。”看起来倒显得非常嫌弃龙九的搭讪。
龙九大咧咧一笑:“这样啊,谢谢你。”
想来便觉无趣,趁着街上的人都被吸引又干脆溜了回去逛着那些零食小摊子,最后逛的忘我,连下午魏宥和秦熠的会面都没去,此刻夕阳西下,他走着走着就到了人烟稀少出,微作迟疑却还是往里走去。
魏宥和周芜子本是想把龙九的事情找机会告诉秦熠的,这么大个事他俩揣着实在有些心不安神不宁,魏宥和秦熠照例一同在皇宫前露脸,各说了一番国泰民安的吉祥话,在百姓和西大陆两位的祝福下互相敬了酒,这便是正式宣布为期几天的狂欢开始了。
接下来的晚宴,一开始双方都难以脱身,当魏宥好不容易得了清闲却找不到帝君的影子了,他拦住了忙碌的樊平问他:“为何不见帝君大人?”
樊平遵礼作了一揖,恭敬答道:“帝君大人方才去了墓园,说新日自是该敬樊大人一杯的,总督殿下有何急事?”
“并不太急,你去忙吧。”
待樊平走远,跟在一旁的周芜子才哼了一声,语气轻佻道:“这樊平倒也是个怪胎。”
“背后嚼人舌根,你也倒是好教养。”魏宥冷淡说。
周芜子反驳:“我当面说他那次你不也在场。”
这么一提醒魏宥才想起那两人太不美好的见面,脸又黑了一些,咬牙切齿道:“周大人,你得意的很啊。有这闲工夫你还是看看你那符咒在不在吧。”每次周芜子看到樊平立刻就从表面上的谦谦君子快速转变成实际上的碎嘴老妈子,魏宥简直弄不明白他这什么毛病。
周芜子又嘟囔着樊平那副谨小慎微的奴像,脑内追随着符咒的轨迹,突然咦了一声,勾起一个坏笑,每次他这副表情就代表发生了什么不太和谐的事情,魏宥心中一紧,开口问:“怎么?你那符被毁了?”
周芜子摆摆手,笑道:“不,只是满城溜达的龙君殿下也转悠到了墓园,如今看来倒省了我们的事了。”
龙九一走进就发现是墓园,本是不准备进去的,可在门口他看到了樊炎的雕像,叹了口气还是想看看这位故人。他站在最大的坟冢前,这里修的豪华,碑前堆满了鲜花,可不管被人如何称颂地下的白骨也是听不到了。
他对樊炎有怨恨也有敬佩,他目光复杂的盯着那漆黑的石碑,像是看到了那伟岸的身躯,嘟囔着:“不管如何说我还是该拜你的。”毕竟没有他这个国家是活不下来的。
说着便将怀里东西往一边一放恭敬的站好,然而这一下还没拜下去就叫人打断了。
“……龙九?”
龙九陡然一僵,转身一看果然是秦熠,片刻没犹豫东西也不要了转身就走,秦熠一惊大呼一声:“慢着!”
龙九一下子就暴躁了,心想:“怎么?我想走你他妈还能拦住不成!”郁愤回身,伸手一挥那买来逗孩子玩的木头鸟就稳稳落在他手里,嘴里咒语一出,那鸟陡然变成一人大小,狠狠向秦熠撞去。
秦熠也不慌乱同样念咒应对,一时间这处风向都变,狠戾的风刃立刻将那木鸟削成一堆柴火,龙九周遭寒气泛起,硬是将空气里的水分都冻成冰锥,毫不留情的冲向秦熠活像要把他扎成一个刺猬。
秦熠见他招招取人命门,他心想你连那樊炎都愿好好地拜上一拜轮到自己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真是好的很!心中的酸涩转眼变成一团火烧的他五脏俱疼,当即也顾不上手下留情了。
魏宥和周芜子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幅让死人都不得安息的场景,魏宥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他先是喊了一声二位住手,可杀红眼的两人硬是听不见,他头疼的捡了几粒石子,屈指一弹直冲两人打去,龙九和秦熠当然不会被这样偷袭成功,但是如此却也得到了两人的注意。
魏宥对上两双杀气十足的眼,面色不变的陈述道:“死者为大,还望二位大人卖英雄们个面子。”眼下也顾不得隐瞒自己已知龙九复活这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点击上二位数了欸~有点小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