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摸了摸发烫的脸,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凌晨十二点半才到的家。本来可以今天上午再回来,可是我想给你送早餐。”
云暖心里有点感动,面上却绷住了,只说,“这么多我怎么吃得完,你也一块吃吧。”
肖烈就等她这句话,云暖去拿餐具,他去洗手。
两人在餐桌边坐好,云暖发现,他的左手食指和中指上都缠着创口贴,“你手怎么了?”
肖烈毫不在意:“做三明治不小心切到手了,没事,不疼。”
云暖这才注意到,他带来的三明治并不是三角形,而是……虽然被人切得惨不忍睹,但她还是看出来了。
爱心形。
里面夹的火腿也是爱心形。
云暖心软了。
刀切到手,怎么可能不疼?
她把他的手拉到自己眼前,在创口贴边缘摩挲了几下。她指尖微凉柔润,酥酥痒痒的触感让肖烈身子一僵。
“还疼吗?”
肖烈盯着她红菱角似的唇瓣,一个“不”字在舌尖上打了个转,被他咽了回去:“疼的。”
呼……云暖微微鼓着脸颊,朝他的手指吹了一口仙气。
肖烈没忍住,情不自禁伸出右手,包住了她的小手,叫了她一声:“暖暖,你还是心疼我的。”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大提琴一样低沉悦耳,酥人心魂,还带着点勾人的暧昧。
云暖飞快地抽回手,“吃饭吧。”
之后她再没说话,只默默吃饭。肖烈心情颇好地看她把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做好的三明治都吃了。
吃完饭,云暖看了眼男人的手指,问:“何妈给你上药了吗?”
肖烈摇头,“这几天她休息。”
云暖在心里叹了口气,从客厅的柜子里取出药箱,找出消炎药膏。之前看他不在乎的样子,她以为只是小伤口,直到取下创可贴,没想到伤口这么深。
两个手指的指甲都切开了一大半,周围的血迹已经干涸凝固。
她又气又心疼,一边给他清洁上药,一边不自觉地唠叨:“你怎么这么笨,切个火腿把自己弄成这样。吃饭还好,工作怎么办?”
肖烈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动作,垂着眼笑了一下,眼角也跟着微微向上一扬,“工作没问题,就是……”
把创口贴重新贴好,云暖将药膏收进药箱:“就是什么?”
男人突然凑过来,声音压低了,“洗澡不太方便。”
“那就不洗。”
“我可受不了,要不,你帮我?”肖烈拖腔拖调地说。
帮他洗澡??
云暖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嘴巴也嘟了起来,肖烈看着缓慢地勾起唇角,正要说话,却被一只小手“啪叽”盖在脸上,将他推开。
“你戴上一次性手套洗。”云暖凶巴巴地说。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