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也不推辞,“谢什么,本职工作。”
扈平则在一旁微微发怔,不知道这个戏法是怎么变出来的。妲拉也觉奇怪,两人悄悄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上官把那把玩具枪收好,“你们现在去哪儿?”
“怎么?想搭顺风车?”扈平问。
“不,我是奇怪,你们都在这儿,龙琪去哪儿了。”上官问。
听她这一说,这几个人四下张望,果然,龙琪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我们也撤。”水玲珑说。
他们三个上了车,扈平挤在水玲珑身边,“拿出我的枪来。”
水玲珑这才摸出真枪,嗔怪道:“你也真胆大,那儿有三个警察呢,就敢跟我要枪。”
“知道你能耐,不会出事。”扈平顺嘴奉承说。
“刚才真吓了我一跳,以后不要玩这种惊险动作了。”妲拉看着水玲珑摇了摇头。
“怕什么,假的玩儿多了,日后咱们拿出真枪,他们也不会起疑。”水玲珑说。
这点扈平倒是赞同,这就叫聪明。妲拉这时从水玲珑的座椅边拣到一个钥匙链,细看看后,问水玲珑,“是不是你的?”
“咦?怎么在你那儿?”水处长叫唤起来。
妲拉一笑,“掉出来了,终于掉出来了。”
“什么掉出来?”扈平知道有好戏看了。
“狐狸尾巴掉出来。”妲拉说着将钥匙链抛给扈平。
扈平一看,上面有个仿真琥珀,嵌着一个男子的小相,再一细看,那男子竟是江远哲。“噢,水美人有心上人了。”
水玲珑一把夺过钥匙链,“暗恋,不可以吗?”
“可以──”扈平和妲拉同时大笑。
水玲珑脸红了。看着她艳若桃李的容颜,妲拉暗暗叹息,这段感情的可操作性太小。想想自己,如果不是为了遗产,已经跟坡在一起了。人生就像远航,随身带着健康、财富、地位、感情……等行李,当遇到风暴,需要减轻负担时,人们总是会把感情先抛掉……这是最不实用的。有时甚至比不上一块面饼。
人哪。
其实婚姻的不自由,有时仅仅是因为将利益太过看重。
妲拉想到此,叹息一声。
(二)
方晓飞送走刘正雄,刚才的那些人已经全走光了,连上官和陆薇也不在了。真是食尽鸟投林,竟然没人等我。心里很不爽。他走到墓地的大门口时,遇见一熟人。
是刘雪花。
她站在一棵枫树下,枫叶红似火,她脚下落着厚厚的一层,身边还有几片幽然下坠,她在来回踱着步,看样子有点急。
“咦,你怎么没走?等我?”
“美得你。等你做什么我。”刘雪花说。
方晓飞苦笑,“你不用这么功利吧,案子破了,我就没用啦?”
“不用说这个,你的车呢?送我回去。”
“噢,给人甩了。”方晓飞知道她为什么等在这儿了。
“你帮没心肝的家伙,都年轻轻的嫩胳膊嫩腿儿倒开车先跑了,把我一个人扔下。这地方打车都不好打,又不是清明节。”刘雪花愤愤。
“那,走走吧,前面就是马路。上官不在了,估计我的车也让她开走了。现在刑警队是没上没下没大没小,领导还在,下边的伙计倒开车自己走了。”方晓飞也觉得自己很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