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最开始就是万鹏在跟的,所以冯队也把万鹏拉过来听,后期也将由他与周志明对接。
几人听猴子讲完,都不做声,坐在那里抽烟思考,这事有可能涉及到省里高官或高官子弟,那么办案难度就大多了,别人背后操作一下,或者随便一个电话,就有可能让你查不下去,更严重的把你调离甚至帽子都给你摘了,这种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小七在旁边看着他们,他也想看看他们如何处理,是坚持查下去还是和稀泥最后不了了之,他对姐夫周志明还是有信心的,部队转业的,虽说在地方磨炼了几年,现在圆滑了些,但骨子里还是嫉恶如仇的,就看冯队如何取舍了。
最后,冯队把烟屁股按在烟灰缸里,“查,案子一定要查,但我们要注意方法,在查出确切证据之前先不要打草惊蛇,以免让我们的工作陷入被动。”
冯队把这事定了个基调,小七也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冯队还没让他失望。
“这个案子的基本情况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周志明说,他只是听说这案子,具体情况还不知道。
万鹏翻开卷宗,说道:“死者刘思怡,死亡时二十岁,刚读完大二,根据当时的尸检结果,死亡原因是心脏病发作,所有外在表现和心脏变异都支持这个死因,但死者家属不承认这个死因,因为刘思怡从来没有心脏病,平时身体健康,家族也没有心脏病史。
现场显示刘思怡死前有性行为,没有打斗痕迹,可以判定性行为不存在强迫,法医的结论是性行为高度兴奋引发了心脏病,导致猝死。
我们接到报案后,走访了死者的同学、老师、熟人、家人以及死者的前任男友,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她身边的男性朋友及同学都有不在场证据,所以这个案子的关键就是那个与她发生关系的人,但这个人一直没有任何线索。”
说到这里,万鹏合上卷宗,说:“后来我在走访的过程中,听一些社会上的人说案发的当天晚上猴子说要去大学教训一个人,所以我们把猴子当做嫌疑人之一,但这小子滑得像泥鳅。”
“我是跟人喝酒说是要去教训那个禽兽老师。”猴子急忙分辩道。
“这事还有个疑问,”周志明说,“我们暂定猴子说的那个黑衣人就是案犯,那就是他怎么做到没有任何毛发残留和分泌物残留的?如果猴子没有记错的话,黑衣人当时是匆忙停止其行为,并且快速离开宿舍的,根本就没有进行清理。”
小七说道:“会不会是他后来又回去清理了,猴子不是说他回小区以后马上又下来了吗?会不会追杀猴子没有成功,然后又回去清理了现场,卷宗里不是说锁头有撬动的痕迹吗?但猴子说他最开始进去是死者开的门。”
“嗯,有这种可能性,因为当天一直下暴雨,他所有进出的痕迹都被冲洗掉了。”周志明叼着烟沉思。
接着又说:“但就算他回头去清理痕迹,就算他再仔细,发毛发抖清理掉了,但体内的分泌物怎么清理掉的,为什么有死者的分泌物而没有男性的,这说不通,而根据猴子的描述,他是脱了裤子就直接开始的,根本就没有戴tt的动作。”
“这点我可以确定,他根本没有这个动作。”猴子举手说道。
“猴子,你确定没有记错?”周志明问道。
“没有,”猴子肯定地说,“我当时就当是在窗外看动作片,嘿嘿,我当时还在心里说,特么的连tt都不戴,也不怕出事,所以这点我印象很深刻。”
“你在宿舍外,隔着十多米的距离,你看得清他的动作?”万鹏问道。
“嘿嘿,你要相信一个贼的眼睛。”猴子有点骄傲地说。
“那杯水检测过没有?”小七问道。
万鹏翻开卷宗,“检查过宿舍里所有的饮水,食物,没有发现药物的痕迹。”
“黑衣人确实再次回去过,应该是拿走了那个水杯,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门锁有撬动的痕迹。”周志明说道,“血液检测结果呢,有没有什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