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伊人脸上一变,就见门外走进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端庄富贵的中年女子。
“娘,您怎么来了?”陈伊人虽然跋扈,但是对自己的母亲还是很惧怕的,脸色变了几变,走过来就要扶这女子。
中年女子,也就是陈伊人的母亲孙夫人倒也没拒绝,胳膊搭在陈伊人手上,一只手点过去:“你呀,半分做姐姐的样子都没有,有你这么说弟弟的么?”
“就是,二姐一点都没有大姐好,哪有她这样做姐姐的,整天就知道打骂,我是她弟弟,又不是她的奴才。”陈子玉敛了脸上的幸灾乐祸,不满的告状。
孙夫人瞪他一眼:“伊人没有做姐姐的样子,难道你就有做弟弟的样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弯弯绕绕。大晚上的不睡觉,跑你姐这里来做什么?”
“我哪有弯弯绕绕!”陈子玉更加不满,“我过来不过好心提醒她王爷迎了个厨娘进府,谁知她竟不识好人心的混赖我!”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什么好心提醒,你分明就是幸灾乐祸。”陈伊人气的脸通红。
“不管是好心提醒,还是幸灾乐祸,女儿家的事情,你一个男子跟着瞎掺和什么,还不赶紧回去睡觉!”孙夫人斥一声,不悦的看向陈子玉。
“睡觉就睡觉,睡醒了好去找我的小桃红,哼,温柔乡里多舒坦,以后让我掺和这些破事,我还不掺和呢!”陈子玉头一撇,走了出去。
“呸,没出息!”陈伊人满脸鄙夷。
“他没出息你就有出息了?”孙夫人瞪她一眼。
“娘,人家实在是气不过嘛,她一个厨娘,凭什么从正门进去。”陈伊人搂着孙夫人的胳膊,心里无限委屈。
“你也知道她是个厨娘?”孙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点点她的额头,“不管她从哪里进去,也不过是个下人,王爷现在吃她做的菜,高看她一眼,等哪天吃腻了,记得住她是哪个?你以后嫁进王府是要做正经主子的,她再得脸,能迈过你去?再说,王爷位高权重,日后宅子里的女人必定少不了,一个厨娘你就这样不沉稳,怎么对付其他的女人?我说的话你仔细想想,这两天不许出府,想明白了再出去。”说完,也不看陈伊人的脸色,起身就走。
陈伊人刚才也不过是被嫉妒冲昏了头,现在得了自己娘亲的提点,立刻明白过来,一时得意起来,不管怎么说,自己是主子,她是奴才,主子惩治奴才天经地义,就不信王爷为了一个奴才还能驳自己这个未婚妻的面子!
御书房内
宸国皇帝黄埔晨鸣一身明黄龙袍坐在龙案后面,龙案前面的地板上跪着一个通身漆黑的蒙面人。
“你说慕容懿接了一个女人进府?还是坐着肩舆从正门进的?”黄埔晨鸣目光幽幽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问道。
“是,属下收到消息,摄政王府内的于管事三天前亲自去百尺镇留村接回来的,今日戌时初刻进的王府。女子名叫莫寒寒,年十四岁,因摄政王在如意酒楼吃了她研制出的菜品,大加赞赏,故此命人将她接入府内做专属厨娘。”黑衣人一五一十的禀告调查得到的消息。
专属厨娘?黄埔晨鸣眼睛微眯,慕容懿虽然不重口腹之欲,但无论何事却都是要最好的,如果说是因为看中了那女子的手艺将她接进府,也说的过去,但是从大门迎进去……想想自己进摄政王府还要下轿,黄埔晨鸣一张俊脸立刻沉下来,这是说自己堂堂宸国皇帝还不如他看中的一个厨娘么?简直岂有此理!
气愤归气愤,但是要因此而质问摄政王,他还没有那胆量。
挥挥手:“将那女厨子的详细资料调查一遍。”
“是”黑衣人应一声,身形微动,消失在大殿内。
等黑衣人走后,黄埔晨鸣终于忍不住将龙案上的纸笔扫落到地上,一双眸子内划过无比的愤恨,慕容懿,早晚有一天,朕要将你碎尸万段!
林氏家族
林宇阳看着手中的账本,精致温润的眉眼中划过一丝疲惫。
从百尺镇回来后,他就一直处理这些个烂摊子。
因为对方的恶意降价,导致林家铺子的客源大量流失,便是有上门的,也是将价格压的极低,连成本价都保持不了。
他自然知道对方铺子的靠山是权势遮天的摄政王,正因为知道,所以才不敢回击,也不敢有大动作,只能尽力想办法减少损失,不到迫不得已,他还不想和摄政王撕破脸,给自己树立这样一个强大的敌人。
揉揉头,他实在想不出自己哪里得罪摄政王了,导致对方这样不惜自损的针对他。
是的,针对他。
他不傻,相反,比别人还要聪明些。
从第一批绸缎出事,他就知道对方是针对他的。
因为,降价的那些绸缎种类是往宫里供货的,全京城除了他们的老字号林氏绸缎庄和摄政王手下的绸缎庄有这种布料外,别的小铺子根本没有。
“公子,公子……”铭金喘着气从外面跑进了。
“什么事这样大呼小叫?”林宇阳温润的眉眼划过一抹不悦。
“呃”铭金脖子一缩,声音小下来,“公子,那个莫寒寒进京了。”
“进京?”林宇阳精致的眉眼皱皱,“她进京做什么?”难不成京城有人快他一步与莫寒寒合作了?
“不是她要进京,是摄政王派人接她进京入府的。”
“摄政王接她入府做什么?”林宇阳一愣,看向铭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