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赤炎苦笑,“原来…你是承不起…”还是把他化为界外了吗?就算是当作朋友也不行对吗?因为太子皇兄?
其实他想回的是,原来…你是对太子皇兄用情至深,他人再不能插足半步,即便太子皇兄领军攻打你的家国,你也未曾说过他半分不好,甚至,你从未在我面前提过他,月儿,你是怕伤了我的心,还是…怕提起来思念如泉涌……
忽然街上响起一阵敲打声,并有官差将人群拦在里面给中间扩出一条道,不过片刻,便有四顶软轿分别由十六人抬来,软轿前方有个人举着牌子,牌子上面只写了一个字,华!
华欣然挑开帘子,目光阴沉的看向窗外,行了这么多日终于到了郾城,华家因她被贬,就是现在她还在怀疑宫里的那帮老糊涂太医是不是串通好了的!
自从那日后,她手臂上的守宫砂消失了,甚至找人点上去后第二天都会再次消失,这让她在父亲面前无从辩解,更是受了家法!父亲逼问她为何不洁身自好,她要怎么答?她一心挂念着九皇子为他守身,九皇子都点了她当侧妃,定是有人看不过,才会使计害她!
忽然,眸光一顿,街里面站着的那名男子看起来有些熟悉?华欣然瞳孔一缩,她在为夏侯公主的洗尘宴上见过,他是五皇子墨赤炎!
华欣然眸底露出兴奋,虽然不知道五皇子来郾城做什么,可她若是傍上了这颗大树再想回京可就不难了。
五皇子身前还站了两名女子,华欣然有了这个认知后很不高兴,那两名女子背对着她,让她看不清是何模样。
“落轿落轿!”华欣然拍着窗子,对外面的轿夫吩咐。
“小姐,还没到府里,您这是要?”
“你还管到本小姐头上了!本小姐叫你落轿,你就赶紧的给我落了!”
几名轿夫对视一眼,他们谁敢和她叫号?要不是怕华老爷责骂他们,华欣然喜欢去哪谁又稀罕问?
四人见华欣然趾高气昂的模样,叹气,落轿。
华欣然捏着一张软帕走出轿子,挥了挥帕子,“你们先抬着轿子回府,我稍后就回去。”
旁边有轿夫咳了一声,“小姐,若是老爷问起来…”
“就说我看上了街边的小玩意儿,甚是喜爱,会给几位姨娘也带回去些。”华欣然扫了眼街边的摊位,撇撇嘴角,都是一些不值钱的货,给她们用了才正合适!
“那小的现在就跟上他们。”
“去吧!”华欣然也向前走去,反正她的轿子是最后一顶,少了她也不会有人发觉。
“五皇子。”华欣然笑着走到墨赤炎身边,手帕一挥,飘来一股子浓厚的脂粉香。
夏侯月被这香气呛着了,掩唇咳了两声,墨赤炎立即关心的问道:“月儿,怎么了?”
“没事。”夏侯月摆手,香雪给她顺着后背,不悦的瞥着浑身脂粉味夹在他们中间的女子。
华欣然面上的笑有些僵硬,又唤了一声,“五皇子。”
墨赤炎微讶,他在京都本就很少露面,而知道他是五皇子的,定是从京都来的,难道他的身份暴露了?
墨赤炎面不改色的微笑,转头看向她,问道:“姑娘您是?”
好嘛!敢情墨赤炎从来就没记着过她!
华欣然有些尴尬的低头,倒贴了上去,“我是…”
“公子,我家小姐有些难受,我们先回去吧。”香雪适时插来一句话,顺便带着夏侯月转身,正巧没让华欣然看见夏侯月的模样。
“难受了?”墨赤炎趁机避开华欣然伸来的咸猪手,立刻走上前,难掩关心:“那我们回去吧。”
“嗯。”夏侯月点头,很是乖巧,也很顺从,耳边有香雪一直提醒着她别回头,故而她非常听话的没有回头。
华欣然怒意浮上眼底,气怒的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跺了跺脚,什么五皇子?还真是可恨!竟然半分面子都不肯给她!
回了客栈,墨赤炎站在夏侯月的门口刚准备离开,突然想到什么,遂问道:“香雪,你认识那位姑娘?”
“不认识。”香雪给夏侯月倒了一杯茶,缓缓说道:“只是在公主的洗尘宴那日奴婢多看了她一眼,但是连她姓什么都不甚清楚。”
“她是京都里的人?”墨赤炎拧眉,眼中有着忧虑,“听说前些日子有两名大臣被贬,或许她是其中一位大臣的家眷。”
“月儿,待你休息过后,我们尽快离开郾城!”墨赤炎看向夏侯月,既然已经有人知道了他的皇子身份,那么郾城便不再安全,他们要尽快离开,才能保住月儿的平安。
“好。”夏侯月放下茶杯,看着墨赤炎关上门离开,准备休息会儿,还没起身,便听香雪呀了一声,“公主…”
夏侯月看着香雪从地上的桌脚捡起一块玉佩,递给夏侯月,“公主,想必是五皇子吃饭时掉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