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梨殿还是那样的富丽堂皇,是她喜欢的模样,每日都有人来清扫,所以干净的很,可太干净了,却让他觉得没有一丝人气。
他不知道,从那天晚上之后,她在没回过王府,再没机会见到他给她准备的一切。
那时候她说这是他的家,她是带了对丈夫、对未来所有的期待同他说了这样的话,可他却斥责了她,责罚了所有人。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愿意给她全部,愿意低下头求她原谅,愿意把他所有的一切都为她换上她爱的模样,他只想她能回来再看一眼。
院中的荷花开的正是娇嫩的时候,她那么喜欢莲花,怎么没有出来看?
卧房里那张小小的婴儿床空荡荡的,整个合梨殿,什么也没有。
难道,在清林轩?
莫不是她还在跟他怄气?
他来不及多想,哪怕是怄气他也愿意,只要人还在……
他甩了众人,狂奔至清林轩,生怕去迟了,人就不在了。
可,还是没有……
那……长乐殿?
没有,没有,全都没有!
人呢?
人去哪了?
皎皎……
家——月府?
跨上战马一路疾驰过去,可怎么……
月府的破败落在他眼中全是不可置信,上头的封条已经发黄,岁月都留下的点点纹斑。
他明明把西林的地契给她家了,怎么月家还是这模样?
宫府!
对,说不定在宫府!
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宫九早就去了北疆。
他快要疯了,皎皎不见了!
他突然很害怕,就像她害怕夜晚独处一样,那种恐惧从心底里冒出来,不得消散。
他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宫府的台阶上,有脚步声传至,是个女人!
他忙抬起头,见到的却是香茶。
“皎皎呢?”他忙站起来,像溺水之人寻到救命浮木一般,紧握着她的胳膊,“她在你那里对不对,我这就去接她。”
香茶望着赵夺的一脸疲惫,轻轻的拂开他的手,从袖口中掏出一方帕子,一层层打开,却是两张薄薄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