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抱着南,我说:“大王对臣妾照顾有加,我一定写信告知御书。”灵公脸上难看了一下,孔宁嘻嘻笑道:“夏夫人,夏大人走了,株林空寂的很,大王体贴夫人,特地备了盛宴。”他一招手,进来十几个宫人,将食盒摆了一桌。
孔宁又说:“夏夫人,把孩子给我,大王还等着你陪酒呢。”
我咬着下唇,不肯撒手。灵公耸肩一笑道:“萌萌,生完孩子,你倒更美了,来,让本王瞧瞧。”说着伸手就来够我。我慌忙后退,孔宁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满脸馋涎,他说:“夏夫人,来,大王叫你呢。”
我一手抱着南,拼命躲闪,无奈孔宁的手腕如铁一般,我惊恐无限,仿佛这一拉,就要坠入地狱一般。灵公此时扮了白脸,笑道:“孔大夫,不要吓着萌萌。”孔宁听了松开手,我险些跌坐地上。
灵公道:“萌萌,来,把孩子放下,坐到本王身边。”他笑的彷佛毒蛇,舌信直指向我。我叫天不灵,叫地不应,鸡皮疙瘩起了一头,恨不能一头撞死。
灵公见我仍不动唤,跌了面子,立即黑了脸要大怒。孔宁忙道:“夏夫人,大王特意来看望南公子,还不赶紧抱上来!”
幸福生活变奏 ;(4)
我眼中含泪,直欲低下,深吸一口气,将泪咽下,唯恐叫这两个歹人看出自己的软弱。
灵公也叫道:“对对,本王是来看孩子的,来,来,叫我瞧瞧孩子生得什么模样。”我再无法躲闪,只得抱着南过去,灵公立即去摸我的手,笑道:“萌萌,你的手可真滑啊。”
我浑身颤抖,看也不看这只癞蛤蟆,我说:“大王,还请自重。”
灵公一愣,又一笑,他说:“萌萌,今日我在你面前,不是大王,可好?”说着一双手沿着我的手臂向上攀,我几乎要惊叫出来,南突然放声大哭,将我和灵公都吓了一跳。
我慌忙趁机逃脱,灵公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笑道:“萌萌,你去哪?”我哆哆嗦嗦道:“南好像尿了。”灵公厉声道:“夏夫人,莫非你是借故躲本王?”我慌慌张张解开襁褓,灵公探头一看,南拉了灿黄的大便。灵公立即捂鼻躲了好远,气急败坏甩袖就走。
孔宁趁机在我面上捏了一把,急匆匆追零工而去。他们这一走,我如同大赦,抱着南失声痛苦,御书,御书,要是你在,该多好。
这夜,我抱着南,痛不欲生,直到屈巫走到床边,我才看见。
屈巫吃惊的看着我,问:“小野花,今天你怎么蔫了。”不知为何,看见屈巫,我竟似见到亲人一般,满腔惊恐化作眼泪,哭的稀里哗啦。
屈巫道:“小野花,孩子被你吓着了。”我擦擦眼泪,将今日之事讲与他听。
屈巫道:“小野花,我有一主意,可保你日后不受侵犯,只是碍着你的名声,你可愿意?”我连连点头,我的名声已经败坏在外,要它又有何用?
第二日,灵公果然没来找我,我很奇怪,不知屈巫使了什么法子。可是屈巫也很久没有来。
就这样又过了几个月,仪行父突然造访。我的心七上八下,御书和仪行父一同出征,如今他归来,御书却不见踪影。我恐慌的看着他,仪行父低下了头,他说:“御书,御书他战死沙场……”
我昏了过去。
从此成为妖女 ;(1)
等我醒来,开始张罗御书的丧事,办的井井有条,有板有眼。仆从和吊唁的人窃窃私语,我才知道,原来屈巫在陈国放了谣言,说我是个妖女,凡接触我的男人,都会惨死。如今,御书死在战场,无疑是个证明。
我平静的办完了御书的丧事,株林空空荡荡,此时已是初秋,满上的枫叶再度红的似火。去年的此时,我便是这个季节嫁给了御书,那时御书说:“这是株林,这是我们的家。”我还记得,他说这话的时候,自豪的,彷佛这就是天下。
我的心中梗着一块烧红的铁,这块铁来自前世,来自另类男那种血肉模糊的脸,来自棺材人最后绝望的眼神。御书的脸和他们的脸融合,每一张脸都在微笑。
御书死后,我的世界只剩下了南,我常常抱着他,在株林里走很远。人们都说,我是一个冷血的女人,自己的丈夫死了,连一滴泪也不肯落。我不争辩,甚至彷佛没有听见,只是整日看着南,看着火红的株林。
我的身体渐渐不好起来,蛮叫人送来几次信,捎了许多大补之物,可是我还是瘦下来。原来,减肥是这样容易的事。
一天,屈巫来了,他总是来无影去无踪。他看着我皱眉,他说:“小野花,想不到,你是真的爱那个木头。”我笑笑,看见屈巫,不知怎么,我竟轻松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