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或者说,我宁愿,那才是现实。
我和我的朋友们在一起,热火朝天地吃火锅,背景的人们都很模糊,一片吵吵嚷嚷,很符合火锅气氛。
我能够清晰地记得那是红锅,因为锅子里红彤彤的一片,我不记得味道了不能从那些椅子,以及摆设上去分辨到底是在哪家火锅店。
我们在高高兴兴地吃火锅,两人喝豆奶,三个人喝的是我最不爱喝的x老吉,虾饺煮好过后很滑,我的筷子技术很烂,我用筷子在锅里扑腾了半天始终没有把目标夹起来,一个夹一个准的好友A实在看不下去了,她一个一个给我夹到碗里,然后故作没好气地说:“你实在是太笨啦。”
大家高高兴兴的样子嬉笑打闹,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不紧不慢地开着玩笑,抱怨服务生态度很恶劣,抱怨蛋炒饭里都只有饭没有蛋的。
我笑得很开心。
我笑得有多开心,在我醒来的时候,我就有多怅然。
我首先在怅然着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然后我怅然我醒在一个穷乡僻巷。最后我要怅然我没有钱,连唯一应该珍惜的钱袋都没有了,我还应该怎么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生存下去。
睁开眼睛。我想我应该是躺在那条偏僻的路上,无人搭理的,毕竟我来这个世界之后,接触最多的两个人,狐狸型号美男子以及兔子型号美男,无奈他们都是神秘莫测的——看来言情剧女主角总是有超凡的遇见帅哥运势,我不奢求太多,上天请赐给我一个老实的樵夫渔夫或者农夫,这才比较切实可行——至少我的塑料水桶不会不见了,我就不用兜兜转转非要找到沈和不可了,我现在早已经回家去了!
我很饿。
暗暗的,背后硬硬的。我的背后果然是黄土地么?有火光。
我努力看清楚一切。围绕着火光的是我的伪劣儿子没错,周围一片破败,我的背后有一个大大的残旧的佛像,他在烤什么东西。
我试图站起来,全身各处都在隐隐作痛。除了尾椎骨的疼痛,我估计身体其他部分,不是因为我那一摔而不舒服,而是晕厥时间过长,睡眠质量不好,没有床垫而导致的筋骨麻痹。
尾椎骨没有那么疼了。
可是,他为什么在这里?按照常理说,犯罪者在实施犯罪过后,就会尽快逃离现场,可是他留在这里,还在烤吃的。
“喂儿子。”我说。
他抬起头不清不楚地看了我一眼,果然还是不满意我的“儿子”称呼么,那可是你戏弄我的额外补偿。
我说:“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他的语气里有笑意:“不是你说,‘不安全’么。”
明明有你这个实施抢劫者在身边,才是最最不安全的。上天果然是太忙,没有听到我的召唤,不然他怎么还没有派一个樵夫渔夫或者农夫给我。
他在烤鸡,已经通体焦黄了。我咽了口唾沫。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我是真饿了。他却非常彻底地无视了,我对于食物极端的渴望。
“娘,你应该不饿的对吧。”他冲我甜甜地笑了一笑,让我重拾了面对可爱正太的感觉。不过我的儿子有天使的面孔以及魔鬼的心肠。
“我没这么说过。”我抚摸着我干瘪的胃,一步一步走近了他。
他无视我的存在,继续专心致志地烤他的鸡。
咕噜咕噜……肠鸣出现得非常恰当。我笑嘻嘻地看着他:“儿子你听啦,娘的肚子在说娘已经很饿了。”
“娘亲明明那么懂得谦让的。”他继续专心致志看着他的烤鸡,不紧不慢地说道。
是在说狐狸男烤鱼的时候我没有吃鱼的事?
第十一节:你不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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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没反应过来。
“由我经手过的鱼,都被我下过毒。”他一手翻转着烤鸡,然后继续用他温柔的眼神看着我说,“我明明那么谦让给你吃了,你非不吃。”
“然后呢?”我快笑出来了。毒药下了过后应该就收不回来吧。
“然后,我沐浴在你慈爱的眼神里,吞掉了两只鱼的毒药。”
“再然后呢?”我拼命止住笑意。
“再然后我晕厥了。”
我还说怪不得睡了那么久,追根到底是晕厥了。我拼命捶打着地,哈哈大笑。原来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