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
“不是说了吗,我是他师傅?”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年轻的先天高手?怎么可能如此轻松的将我击败?不可能,不可能……”仿佛不再纠结董义的身份,高束之有些疯狂的不停地重复着,jing神逐渐萎靡,眼神黯淡,昏了过去。
院中的众人这次已经开始有些恍惚了,相比刚才听说秦玉后天九层巅峰修为的麻木,此时则只剩下了一种极度不真实的感觉,这是在做梦吗?还是自己进入了异次元,这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年轻人竟然是先天高手,而且是将另一个先天高手一招轻松秒掉的高手,这根本就不能称作高手了,这简直就是“神手”啊。
怪不得此人敢将京城顶级豪门的太子用绳索缚住,让其徒步赎罪;敢单身闯赵家,只身面对豪门而无一丝畏惧;敢豪气干云地质问赵家种种罪行,对赵家的种种威胁,嬉笑怒骂。
梦浮生、冯开言、梦迪几人仿佛早就知道的样子,脸上没有丝毫惊讶。
张书远则早有些怀疑和判断,此时经过证实之后,则是一脸的兴奋。
几人中可以说只有秦楚生一无所知,震惊的同时,只有恨恨地等着梦浮生,心说,好你个老梦,怪不得刚才一副毫不担心的样子,原来是早就知道了。
同时,也有些羡慕,这老梦真是好运气啊,随便找个女婿竟然是个先天的高手,以后岂不是可以横着走了,怎么自己就没生个漂亮的女儿呢。
不过还好自己有个争气的儿子,想到秦玉,秦楚天不禁想起当时秦玉义无反顾地向大不了自己几岁的董义拜师,不得不感叹,还是自己儿子眼光好啊。
而赵家众人,则更多的是一种恐惧,赵继文已经有些暗暗后悔,他做梦也没想到董义家竟然是先天高手,赵继文虽然平时嚣张跋扈,但是他并不傻。
赵从军老爷子则是皱起了眉头,一脸的沉默,赵广政眼中则闪过了一丝疯狂的光芒,低声在赵从军耳边低语了几句。
“真没想到,这位董先生年纪轻轻竟有如此修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今ri之事赵家可以不再追究,只是赵家毕竟身为京城有头有脸的豪门大族,今ri受如此之辱,董先生难道不愿意做出一些补偿吗?”赵从军沉吟了一下道,苍白的脸上甚至泛起了几丝红晕。
“赵老先生,今ri之事,我董义尚未让你赵家有所交代,你赵家却三番五次相迫,是不是有些太嚣张了?”
“这位董先生,赵某知道你身为先天无所顾忌,赵家也奈何你不得,只是你就是修为再高,还是要生活在这滚滚红尘,你的家人、朋友难道你能护住他们一生,你就不怕我赵家的报复?你几乎废掉了高长老的修为,高长老身为隐世门派的长老,势力底蕴之深绝非我赵家可比,你董公子就算有先天的修为,恐怕也不能安然应对,这些难道董先生都不会顾忌?”赵从军继续说道。
“哈哈……”董义一阵大笑道,“赵老,怎么?打不过再下,如今又开始用家人、朋友威胁了?这招刚才赵先生已经用过了,护不护得住家人、朋友,这就不牢赵老您cāo心了,有什么手段放马过来便是。”
说道此处,一股恐怖的杀气突然从董义身上笼罩向赵家众人,“不过我董义也劝您一句,找我董义可以,若是我的家人、朋友受到一点伤害,什么赵家、隐世门派,别怪我董义血洗了你们!”
“咳咳……”被董义的杀气所迫,赵从军气血一阵翻腾,脸sè更加的苍白,咳嗽了数声,“董先生果然够豪气,够狠辣,不过董先生难道就不怕我赵家将董先生的秘密公布出来,想必董先生普通人家出身,如此年轻却能有先天的修为,一定得到了某些奇遇吧,比如董先生身上神奇的丹药,比如神秘的‘董’字蓝翡,这些想必传扬出去,纵使董先生修为再高,也没办法应对华夏武学界,所有隐世门派,甚至整个世界的麻烦吧?”
原来如此,听了赵从军的话,董义终于明白了这赵家为何三番五次,不惜代价地想要将自己留下,原来最终是为了自己身上的丹药和神奇的蓝翡。
其实董义不明白,在修炼资源极其缺少的今天,一颗丹药,一个蕴含纯净天地元气的翡翠,不知道会令多少人眼红。
特别是当赵广政了解到有着神秘修为的董义,半年前还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时候,想着这是需要多么逆天的资源才能达到这样的成效啊,怎么不让赵家疯狂。
因此,哪怕是付出一些代价,赵家也势在必得,所以赵广政早就暗暗通知了老爷子赵从军,甚至不惜借赵从军的手引来了高束之这个先天高手。
可没想到董义的修为竟然如此之高,连先天的高束之都不是对手,相反这更加证实了赵广政等人的猜测,甚至想到那应该是一笔比自己猜测中更为庞大的资源。
因此,赵从军此时才不惜冒着牺牲整个家族的危险,继续胁迫董义。
想到这些,董义突然觉得无比的愤怒,“赵老,想您也曾经是为了华夏出生入死,立下了赫赫战功,如今却为了一己之私,不仅不顾自家抢劫、绑架等等罪行,倒行逆施,甚至以家人、朋友威逼普通百姓,您是否还对得起这青青玉山?对得起的这巍峨的朱门?对得起这些守护您的战士?对得起世人的敬仰和爱戴吗?”
“董先生问的好啊,想必刚才那声震数里的质问,也是董先生所为吧?功过是非赵某不想说了,只是家大了,事也多了,况且人老了,就想活的久些,这么多年赵某缠身病榻,很多人来看我,虽然看上去嘘寒问暖,却恨不得赵某早点死了。”
“特别是这几年,更多的与‘在上门’接触,我更是想通了,想我赵家,也已立世百年,只有活着,只有我赵家实力不断地变强,才会一直享有这些权势,才会像一些隐世门派那般,屹立数百年而不倒。”
“至于国家、百姓,你董先生如今也是武者,难道不知道这些只是他们攫取财富的一种手段吗?”赵从军说着,冲着赵广政点了点头,赵广政则是一挥手,赵家大院四周则是再次出现了无数黑洞洞地枪口,比刚才不知多出了多少,甚至多出了更多的火箭炮、狙击手等,直接将董义这些人全部围住,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
“董公子,如此形势下,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你护的了自己,护得了他们吗?”赵广德从黑暗中拖着一把冲锋枪向着董义道。
“好好好,这便是控制着我华夏大部分豪门大族的本来面目吗?”看着赵家准备拼命的架势,董义一阵狂笑道,“好一个豪门大族,好一个‘在上门’,好一个隐世门派,果然是高高在上,只当国家、人民为‘刍狗’,怪不得你们屹立百年,却纵使我华夏数十年前任人欺凌;怪不得如今世人悲苦,你们却仍高高在上,罔顾民生;怪不得如今家国之势岌岌可危,各种势力纵横交错,如坚冰般牢不可破,原来全是因为你们,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
“好,说的好,不愧是我李家的儿郎!”一声大笑从门外传来,十几个人从门外走进,为首的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
老人身后跟着两个中年人,其中一个威势很足,另一个穿着一身穿军装,一排排士兵从几人身后鱼贯而入,与赵家的武装相互对峙。、
同时天空中“隆隆”的声音传来,竟然是几架军用直升机徘徊在空中。
为老人推着轮椅的竟然是董义的父亲董军,董军此时则一脸骄傲地望着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