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尤妙扫了眼席慕的用词,微微蹙眉:“这事跟辰君姐姐的干系不大。”
&esp;&esp;“行了,爷这般已经算得上是好脾气,总不能供着她。”
&esp;&esp;尤妙晓得席慕为人处世有自己的一套准则,也就没多说什么,白辰君现在的状态,应该会做出最合适的选择。
&esp;&esp;到了夜中,船安排好了,席慕便带着尤妙先行上了画舫,那些笨重物件就由下人带着上另外的船,垫后回去。
&esp;&esp;怕陈俊生念叨,席慕就把他留在了垫后的船,美名曰那船上的贵重东西太多,交给谁他都不放心,只能交给他。
&esp;&esp;虽然把陈俊生支开了,席慕也不能跟尤妙做什么事。
&esp;&esp;席慕上了船就打算进屋闷头大睡,他从未像是如今那么期待过病快点好,能把尤妙抱在怀里,边揉捏她边说的荤话他都在心里蓄了一箩筐了。
&esp;&esp;没想到他打算不占便宜,尤妙却跟他一起进了同一间屋子。
&esp;&esp;回程他们乘的是二层的画舫,船为木质,因为形状所限,灯火就不会那么的足,怕一留意就走了水。
&esp;&esp;认命
&esp;&esp;到了越县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上船是晚上,下船也是晚上,让尤妙有种错乱的感觉。但这感觉没有持续太久,她就回到了现实。
&esp;&esp;夜色中不大的天马乡寂静一片,而乡边上最华丽的建筑灯火通明。
&esp;&esp;灯笼的光亮从远处望过去,像是天上的星子。
&esp;&esp;马车上,席慕看到尤妙的脸色不佳,捏了捏她的脸:“怕了就求求爷,让爷护着你。”
&esp;&esp;尤妙摇了摇头,该怕的都怕完了。
&esp;&esp;“别让我爹娘晓得。”听尤妙的语气就像是前路就是死路一样,席慕眼眸眯起,没继续同她说话。
&esp;&esp;这时候沉默不语,到时候保护起人来,才能到时候让美人感动的泣不成声。
&esp;&esp;尤妙不好的预感成真,按时辰早该休息的老伯爷站在席宅大门。
&esp;&esp;老伯爷重养生,一向信奉“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尤妙进门那么久都没听说过老伯爷晚睡过。
&esp;&esp;而如今月挂中天,他却精神矍铄的拄着拐杖站在席家大门想都知道是为了什么。
&esp;&esp;尤妙的目光扫过站在老伯爷身后拿着棍棒的下人,敛了眸子,低头走在席慕的身后。
&esp;&esp;“祖父……”
&esp;&esp;“跪下——”不待席慕开口多说,老伯爷便厉色训道。
&esp;&esp;席慕这回跪的干脆,尤妙跟在他身后也双膝触底,结结实实的跪在了府外的冰凉石板。
&esp;&esp;老伯爷的视线在她身上一扫而过,目光格外慑人。
&esp;&esp;虽然跪下了,但席慕明显没害怕的意思,仰着头道:“孙儿知道祖父有气,但这大晚上的,祖父就是不心疼孙儿有病在身,也要顾虑自己身体,这外头风大,咱们回府说。”
&esp;&esp;说是担心他,怕担心他那个姨娘体弱,受不了风吹。
&esp;&esp;越想老伯爷便觉得越气,他在做傻事的时候何曾想过他这个祖父。
&esp;&esp;“给我跪好了,你走的时候怎么跟我说跟我保证的,我怎么会有你那么蠢的孙子,这事传出去你还怎么在京城立足!”
&esp;&esp;虽然生气,但老伯爷还是顾虑着席慕的面子,没把他为尤妙做的事说出来。
&esp;&esp;拐棍笃笃敲着地面,老伯爷满是恨铁不成钢。
&esp;&esp;为女人不要命这种事,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他最疼爱的孙子身上。
&esp;&esp;“本觉得欠了你,我才格外疼你,没想到倒是把你宠坏了。”
&esp;&esp;席慕咧着嘴:“祖父怎么会欠我,祖父什么都不欠我。”
&esp;&esp;老伯爷失望地摆了摆手:“若是你今日听我的,就把这女人给沉了,本来你在这儿做的事就过于乖张难瞒,又在江南没了脑子,这女人留着就是祸害把柄。”
&esp;&esp;尤妙低下的眼眸眨了眨,没有开口求饶,就像是说的不是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