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佳臻不接,只笑道:“看灯非得自己拿着不成?我偏要你拿着给我看。”
徐念安也笑道:“我手酸,你自己拿着。”
一旁赵桓熙爱妻心切,闻言忙从徐念安手中接过灯王道:“别争了别争了,我给你们拿着。”
徐念安:“……”
赵佳臻笑得靠在了殷夫人胳膊上。
不远处余铭学看着身边的徐惠安,有些迟疑地说:“听说,去年中秋时,陆丰也为你赢过灯王。”
徐惠安道:“那不是为我赢的,是为我姐姐赢的,姐姐叫我拿回家去给我娘看而已。”
余铭学心里舒服了些。
徐惠安又小声道:“而且,比起灯王,我更喜欢你给我带的芝麻糍粑。”
余铭学闻言双眼一亮,兴致勃勃地与她说起京城中他所知道的那些有名的小吃来。
众人一路赏灯一路游玩,直到戌时末才尽兴而归。
回到靖国公府,徐念安让赵桓熙把灯给赵佳臻。
赵佳臻道:“人家的还礼,你非给我作甚?”
徐念安笑道:“是啊是啊,去年就请他了,偏巴巴地等到今日才还礼。我有更好的,这盏你就拿去吧。”
殷夫人听着她俩说话,慢慢回过味来。难不成……
不对不对,虽然佳臻在她眼里自是顶好的,可她毕竟和离过,和陆丰……还是太匪夷所思了些。
殷夫人强迫自己赶紧打消这不切实际的念头,免得好高骛远到时候反而害了佳臻。
赵佳臻最后收下了那盏灯,赵桓熙夫妇辞别殷夫人,回到慎徽院。
一进房赵桓熙就从背后捂住了徐念安的眼。
徐念安笑道:“你至于吗?我知道定是那盏灯做好了,今日送来。”
赵桓熙气哼哼道:“你那么聪明做什么?罚你要做出惊喜的样子来!”
徐念安笑着被她推到房里,只听他故作悬疑道:“冬姐姐,你看,这是什么?”说着将手一放。
徐念安:“呀!好漂亮的灯,我好喜欢,谢谢你,三郎!”说着转身就扑他身上。
赵桓熙:“……你这是在假装惊喜吗?好像跟你以前的样子也没什么分别……所以以前你的欢喜也都是装出来的吗?”
徐念安笑得将脸埋在他肩头,道:“事实上是我被你捂花了眼,刚才根本没看清灯的模样,你非要我假装惊喜,我只能如此了。”
赵桓熙好气又好笑,还能怎么办?只能把她转过身去,让她好好看那盏灯。
大约是找同一个工匠定制的,这盏大花灯除了灯面上那八幅画不同了,其它的跟上一盏灯几乎相差无几。
上面四幅画分别是他俩在牡丹花田里初遇,大婚当夜,他俩经过开着石榴花的小花园月门,他在她额上作画。
徐念安当场打假,指着大婚当夜那幅画说:“你怎么瞎胡画呢?我们成亲那晚你用秤杆挑起我盖头时,根本没笑好吗?”
赵桓熙心虚道:“在画里弥补一下遗憾都不行吗?”
徐念安冲他皱了皱鼻子,哼了一声,又去看下面四幅画。
下面四幅画分别是他背着她,他和她手牵手在大街上吃炙羊肉,他和她一起站在雪天里的红梅树下,还有……
徐念安双颊涨红,羞怒质问:“你怎么连这个都画出来?”
赵桓熙亲密地抱住她,一副无赖样道:“你不是说了吗?画我们两个人,我又没画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