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他的小花猫,你这个蒙古医生别自做聪明。”狠狠的瞪了方奇伟一眼,花路手脚不甚利落的下了床。“我和他是陌生人,过了今夜就田无沟水无流了。”
“是吗?”方奇伟意有所指的低吟了一声,他有预感,褚别美怕是已经认定了这只脾气暴躁的小花猫。
探索的目光从花路移至褚别美的脸上,两个兄弟的目光交错,许多问题与答案便尽在不盲中。
“喂,我要走了!”不再理会这两个神经病,花路没好气地朝他们两个男人挥了挥手,嘴里还不断的咕哝着,“两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喂,你不追上去?”讶异于褚别美竟然停在原地不动,方奇伟挑着眉问道。
“没瞧着她快气爆了吗?如果我再跟上去,只怕她会当场翻脸。”褚别美好似很了解花路般的说道。
“难道你不担心?”褚别美之所以回台湾的原因他是知晓的,而且由花路身上数个大小的伤疤看来,最近像是灾难不断。
“她并不是菟丝花,在飞定的程度下,她有能力保护自己!”“真这么放心?”方奇伟还是觉得奇怪,如果褚别美已经认定了那只小花猫,在敌人虎视耽耽的情况下,又怎么可能放心。
“你认为有人可以在我的手底下动人吗?”褚别美反问,顺长的身影移至门扉,期着好友挥了挥手。
望着褚别美离去的背影,他知道褚别美这次真的是陷下去了,虽然他对花路有着一种莫名的执着,但他一直以为时间久了,那份执着便会消失,但显然的他估计错误。
向来致力于开拓事业的褚别美不顾一切的放,下工作飞奔回台,可见那只凶悍的小花猫魅力有多大。*
*
顶着星光,踏着月色。
好不容易摆脱那个有些怪怪的褚别美的心情大好,甚至还哼起了歌。花路
但是轻松的心情仅止于自己的家门前,花路噤了口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模进了家们,生怕吵醒了奶奶。
如果奶奶知道今天自己又挂彩回来,只怕又要大惊小怪,搞不好还会禁她的足,想到这里,花路的脚步便放得更轻。
只要撑过今晚,等到明早伤好了一些,再穿上长裤,奶奶就不会发现了。
但这样的思绪才刚落,一踏进家门口的花路便惊讶的发现,原本漆黑的客厅突地光明乍现,只见向来慈蔼的奶奶表情严厉的端坐在客厅之中。
“你又受伤了?”花奶奶沉着声,眼神锐利的扫向花路包里着纱布的膝头。
看着奶奶严肃的表情,花路暗叹自己的出师不利,但她仍勉强漾起笑容说道:“奶奶你别担心,这没什么的,只不过是不小心跌倒了。”
“是啊!今天膝盖磨破,昨天额头撞伤,前天手肘不小心被划破一道口子,大前天……”
一样样的数着花路这个礼拜来所受的伤,花奶奶苍迈的脸上有着隐藏在严厉后头的担忧。
她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丈夫死的早,就连儿子和媳妇也不孝的让她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她只剩下花路这个宝贝。
可偏偏这个礼拜以来,她天天大伤小伤不断,让她这个做奶奶的怎能不担忧呢?
看到奶奶难过的表情,内疚自责的情绪也不断的在她的心底蔓延着。“奶奶,你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顾不得膝盖的疼痛,她冲进奶奶的怀里,撒娇的安抚道。
“你要我怎么不担心,你这天天是伤的,奶奶能不担心有一天你会像你那没良心的爷爷和爸妈一样,狠心扔下我一个人……”
说着说着,花奶奶哽咽的嗓音传进了花路的耳膜,她的心也跟着酸了起来。
“奶奶,我没事的,您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还说呢!”隐约之中,花奶奶相信花路铁定是遇上了什么麻烦,怕她担心,所以才什么也不肯说。
而她前三天才知道,原来花路的那三个好朋友之中,也有一个因不明原因而住进医院,这个消息让她更加的担心孙女的安全。
所以她才会特地从美国找来在保全业享有盛名的“耀林保全”,虽然明知酷爱自由的花路,不愿意接受一个保镖成天跟在她的身边,可是这孙女已是她惟一的命根子,除了小心翼翼保全她之外,她无法可想。
“我不会有事的。”花路感受到奶奶的认真保证道。
“我不相信。”花奶奶沉着脸,泪眼中快速闪过一丝狡诈的光芒。
“那奶奶要怎么样才能安心呢?”花路的语气有些认命。“只要是奶奶说的话,花路一定会听的。”
在惟一的亲人面前,向来粗枝大叶惯了的花路其实是细心的,她知道奶奶特意在这等她,一定还有别的打算,也许是她很难接受的事情,但只要能让奶奶安心,她都愿意配合。
花奶奶爱怜地轻抚着孙女细致的脸庞,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一半。“我替你请了一个保镖,二十四小时随扈的那种。”
“什么?保镖!”听到奶奶的话,花路吓得跳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眼神射向奶奶,随即拒绝道:“我不要!我又不是什么政商名流,干么没事摆个跟屁虫在身边。”
“花路,你刚刚已经答应我了,”褪去原本的慈爱,花奶奶的话语中有着不容拂逆的坚持。
“奶奶……”明知道当奶奶用这样斩钉截铁的语气说话时,那就代表着事情没有转圈的余地,但花路仍兀自做着垂死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