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转身。
远处一男子跨马疾驰而来,凉风簌簌吹乱了他的发丝,他穿着白色里衣肆无忌惮的从街道横过。
“你来做什么?”
晏束从马上下来不带喘气的说道:“你母亲对我说,她不是瞧不起晏臣而是觉得对不起他,所以才不与他见面。”
“晏臣还是个书生的时候就爱慕着你的母亲,甚至后来为了能够见到你的母亲而进宫。”
晏姮儿不明白晏束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
晏束吸了一口气,严肃的问道:“你介意我是晏臣的儿子吗?”
晏姮儿想她应该早就不介意了吧,她向来介意的就只是她自己而非他。
晏姮儿摇了摇头。
“那就好”。晏束拉起晏姮儿将她拽上了马,纵马而去。
风中传来晏束低低的沉吟声:“我不想再错过了,就像晏臣那般错过你的母亲。”
一匹黑马载着晏束与皇帝新封的妃子,从集市上飞驰而去。
在他们身后是一群紧紧追寻的皇宫侍卫。
晏姮儿的心砰砰的跳着,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晏束带着他逃到了南方投奔了一个将军,那将军原是前太子旧部。
“你手里怎么会有时敏太子的血书”。
“是你娘替你转交给我的。她替你保存了十年。”
“你都记起来了。”
“是的,我叫郭束。”
不久之后,郭束起兵以“正位”为名讨伐郭淮。
郭淮不是先帝亲生,太孙殿下回来了。这事一出安朝举国哗然。
郭淮派护国大将军李朗对抗郭束的起义军。
而李朗却只因见了晏姮儿一面而泪流满面退出朝堂。郭束的军队失去最大的竞争对手很快就打倒了京城附近。
“你对李朗说了什么?为什么他那般悲伤。”
“没有,我只是告诉了他一个事实。”
面对郭束的不解,晏姮儿说道:“我告诉她,我是玥娘的女儿。他如果继续与你为敌,就是杀了他唯一的女儿。”
“你是?”
“应该是吧,他心理清楚。”
“你一点也不伤心?”
“不知道。”
晏姮儿告诉晏束去找一位姓黄的太医,他能够证明郭淮不是先帝的孩子。因为那时先帝已经油尽灯枯,药食无效了根本无法留下子嗣。
这一切因着晏姮儿所拥有的前世记忆都完成的很顺利。
郭淮身份大白,晏臣与玥娘双双自溢。
郭束明日就可进入皇城,这样的结局是多么美满。
可今夜郭束却抱着晏姮儿哭泣。
“他们说,你我曾为兄妹。我若封你为妃是罔顾伦常。”
“他们说你是伪帝后妃,我若娶你是昏庸无道。”
“我依母亲遗言做了天下的主人,可也只是为了和你在一起。”
“没有你的江山又有什么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