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去抚摸李莫愁的脸颊。
萧遥无奈苦笑道:“凌波……”可他话刚出口,却听得洪凌波冷然说道:“萧公子,请自重,还是叫我洪姑娘吧。”
听了这话,萧遥更是哭笑不得,也不管洪凌波说什么,他说道:“凌波,你误会我了。我的意思是让你想个能救你师父的办法,然后咱俩一起送她过去,总好过在这里干守着却什么都做不了强吧。”
洪凌波听到萧遥一开始不管自己的警告,依然叫自己“凌波”,心中刚想恼怒他轻薄于自己,却陡然听到萧遥说要跟自己想办法救师父,知道原来是自己错怪了他,不该认他作那种忘恩负义、只为一己私欲的小人,他其实实是一个有着一副古道热肠,为人仗义的真男儿,好男儿。当即自觉羞愧,走到萧遥面前说道:“对不起,是我错怪了你。”
萧遥看着面前低头认错的洪凌波,不觉有趣异常。洪凌波本就只有十五六岁,此刻又俯首认错,加之小女儿的娇态,当真如一个小孩子般。萧遥也不以为意,说道:“没事的,你赶快想想谁能救得了你师父,然后咱们即刻便启程吧。”
洪凌波听了,点了点头,口中答应着,身子却坐了下来,终于紧紧挨着萧遥了。
这一日天色已晚,洪凌波思来想去,觉得师父既无外伤,那必定是内息不调了。只是自己内功低微,无法以自身功力探入师父体内助其疗伤,而师父也曾经提到过,她当初背离师门,逃出古墓,那里便不用再指望了。而江湖上李莫愁却又树敌甚多,别说亲信好友了,连一个半个关系稍近的人都没有。想到这里,洪凌波当即觉得好生为难。
想来想去,洪凌波也想不出有哪一个武功既高,又是自己和师父可以信任的人。萧遥看着洪凌波那副为难的样子,踌躇了一阵,还是决定不提到古墓派,以免她们师徒二人疑心。
这一夜,李莫愁浑身上下动弹不得,躺在地上也是无声无息,与个死人无异。而洪凌波经过了最初的彷徨无助后,虽然心中依然惴惴不安,但经过萧遥一番开导后,心情也已平缓了许多。而闹过了那个误会之后,她一方面觉得有愧于萧遥,另一方面却更觉得萧遥是个磊磊君子,荡荡侠士,自己与之结交决计错不了。因此,当月亮再次高高地悬挂在天空之上时,前一个晚上还一前一后交错而坐着的两个人,此时已经紧紧地依偎在了一起。
当夜两人喁喁私语,遣笑寄怀自不在话下。
一丝天光淡淡地映入洪凌波的眼皮之中,将其从睡梦中唤醒过来。洪凌波坐起身子,揉了揉眼睛。昨夜她和萧遥秉烛夜谈,竟不知道说到了什么时候。而说着说着,两人也都迷迷糊糊地睡去。此刻醒来,洪凌波发现自己竟然就睡在萧遥的怀抱中,直与跟他同床而眠无异。看着还在自己身旁酣睡的萧遥,洪凌波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她赶忙坐起了身子,整了整衣衫,刚抬起头,却看见李莫愁已经不再是只能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她正盘腿坐在地上运功调息,显然身体已经无恙。
看到师父身体转好,洪凌波大喜过望,赶忙奔了过去,跪在师父身旁说道:“师父,您好了?”
李莫愁眼睛也没睁开,淡淡地说道:“没打搅了你们的好事吧?”
第九章 唐诗选辑
更新时间:2013…12…17
洪凌波听得李莫愁的话,脸颊又是一红,讷讷低语,却听不清楚说些什么。
此时,蓝心也已经醒了过来。看到李莫愁盘膝坐在地上正在打坐运功,心中也是奇怪,怎么一觉醒来,她又莫名其妙地好了?便开口问道:“您身体好一些了吧?”
李莫愁哼了一声,却并不答话。
蓝心自讨了个没趣,眼见李莫愁不说话,便自己走到一边,洗漱了起来。洪凌波看师父坐在地上用功,也不敢离开,便护在了她的身边。
待蓝心吃过早饭,李莫愁依然保持着那个盘腿而坐的姿势,一动也不动。他冲着洪凌波使了个眼色,让她问问李莫愁究竟是怎样了。洪凌波会意,片刻后,只听她低声问道:“师父,你感觉如何?”
李莫愁闭目不答,半晌后,她才轻轻地摇了摇头。
洪凌波见师父摇头,又问道:“师父,昨天你为何一动也不能动,今日却又恢复如常了?”
李莫愁顿了好大一会才说道:“为师被点了穴道,因而才动弹不得。”
洪凌波大惊,赶忙说道:“那怎么会?若您是被点了穴,我昨日以本门手法为您解穴,但为什么却毫无反应呢?”
李莫愁淡然说道:“你当然解不开,因为这次并非普通的点穴手法。”
听到这里,洪凌波才释然。但转念一想,又问道:“那究竟是何人出手?昨天这台地上,可就只有蓝……蓝公子咱们三人而已呀。”
李莫愁说道:“不是人点的,是那飞出的暗器。”
洪凌波大感意外,又疑问又惊奇地说道:“暗器?”
李莫愁说:“是暗器。那暗器我也不知道叫什么,但设置之人武功必定极高。他以自身内力将两枚暗器压入箱中机簧内,同时那两枚大暗器里又藏两枚小暗器。发射之时,机簧先将大暗器打向人的面额小腹,这一招虽然意外,但也伤不得一流高手,只需应变奇快便能躲开,难就难在那两个小暗器上。”
洪凌波奇道:“大暗器都能躲开,小暗器又有何难?”
李莫愁接着说道:“这小暗器内藏于大暗器腹中,乃是设置机关之人以强劲指力压入,小暗器上自然就带了那人的一丝内劲。大暗器射出后,待人一闪避,小暗器便激射而出,直点穴道。这一下教人防不胜防。被打中虽无性命之忧,但穴道被闭,浑身也是动弹不得了。只是……”说到这里,李莫愁迟疑着。
“只是什么?”洪凌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