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干什么,干什么打人?”那中年人横眉倒竖。
“是啊,有话说话,凭什么打人?”几个民工大声嚷道。
大奎就势踹了站在前面的民工一脚,“叫你们多管闲事!你妈的,谁还上?”
民工的情绪被激怒了,他们举起手中的铁锨搞头就冲上去要砍。
大奎见把火点起,转身溜了围观的人群没了踪影。
“把你一帮的那人交出来,不然我就揍你!”前边挨打的民工似乎恼怒地一把抓住德哥的衣领愤怒地喊道,“我不认识!”德哥被众民工搡来搡去。
“不认识,那我就拿你出口气吧!”民工那重如泰山的老拳,疾风骤雨似的落在德哥的脸上、身上,经不住几个回合便瘫倒在地。紧接着众民工疯拥而上,拳脚相加。
“把车也砸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嗓了。只听’稀里哗啦’,轿车窗户玻璃碎片满地……
………【第二十七章 烦乱的思绪】………
德哥趁中午同病房的人去打饭,暂时都离开的时候,急忙给小青挂去电话,他要察觉一下他的反应,以便决定是否应该实施自己的计划。
“啊,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身体又不舒服了呐!,我今天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我出事了!”德哥故意佯装沮丧。
“……嗯,伤的到是不轻,好歹命是保住了,就是……”
“不知道是些什么人干的。……就是因为交通肇事后生的口角,他们把我打成骨折住进了医院。……不,不象是有预谋的一件事,行,下午不行,……对!,你有空上午就来吧,我正好还找你有事!”
“嗯!”
德哥放下电话,琢磨着对方刚才通话中的每一个细节的语音,语句的微弱变化后,更加断定自己的猜疑不是没有道理的,那件事一定和小青有关,至少她是个知情者。他躺在床上,仰望着窗外碧蓝的天空,谋略着细致的计划。
短暂的几分钟,却让小青感到漫长而沉重,几乎支撑不住颤抖身体。手机从她的耳边滑下,她神情不安地坐到沙上,默默思考着对策。
顺子沉思后,撩被坐起身来:“照我看,你还是去一趟好,免的他心生疑虑!”
“我真的不想去。”小青打心里后悔刚才不该轻易许诺去看他,他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只是拼过床而已。“他又不知道这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不会怀疑我们什么。”
“你必须去!你想想,你急三火四地约他,他出事了,你又不声不响,这不是你的性格,再说,你刚才接他的电话,如果怒斥他几句倒也把事抖擞干净,可你吞吞吐吐的样子,必然让他生疑。
“唉——刚才都怪我粗心,也没留心电话是谁挂点就……心里根本没准备!”小青自责地叹口气道。
“得了,事以至此,就别说些没用的话,你啊,全当念旧情去看看他,记住,如果他要提及你们俩的关系,你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你找男朋友了,这样反倒会打消他的疑心。小青六神无主,也只好照顺子的办法去做。事到这份上,她觉得不能太任性,说难听点,他们是一根绳上拴着两个蚂蚱,出了事,谁也跑不了。
小青拎着水果跨进了医院的电梯,她的心忐忑不安地跳个不停,能不紧张吗?一个女孩子家谋划过那么惨烈的血案,想来都让人心有余悸。她稳稳情绪暗暗对自己说:没事没事,没人知道。
德哥不能不说是个出色的演员,小青进屋后,他拉着小青的手,哭的是那么伤心,数落着自己的过错。
“小青,咱们分手吧,”德哥语不成句地低下头,凄然的样子让人见了无不感到伤心和同情。“分开的那些日子我真的痛不欲生,我作践自己,企图摆脱烦恼,可我对你的感情让我忘记,我真的做不到啊!”
“德哥,别这样,那些事往后再说,你现在是个病人,注意身体是最主要的。”小青终于能够找到一句能够安慰他的话。
“不,小青,其实有件事我早就想告诉你,但始终没有勇气对你说,现在我都成了这样,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德哥抹了把眼泪,深情地凝视着小青的双眼说:“我之所以离开你,是因为我得上了性病,怕你传染就躲到外边去了,每次听见你在电话里的哭声,我心都像针扎的难受。我不敢告诉你,是因为我担心失去你,我想偷偷地治好它。当我知道这病根本没法治愈的时候,我绝望了。虽说死不了人,可那是一辈子没完没了的祸患啊!我那时痛不欲生,想到了死,象我这样苟且偷生的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哪!”
呜呜——一个刚愎自用的大老爷们,在生性脆弱的女人面前泣不成声,那是何等的悲戚。
“德哥!”小青也无法控制内心的激动,泪如雨下,哭的像个泪人似的好凄惨啊!“德哥,你好傻啊,这些事,你就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哪!叫你遭了那么多的罪!”
两人相拥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