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
孟致远如野兽般从喉咙里发出低吼,
他眼神变得疯狂,双手不断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衣服很快被扯烂,露出保养得极好的身体,身体很快就变得血迹斑斑,是他用自己双手抓的,虽然已经血肉模糊,可他还是不断的抓着,似乎要一直挖到心肝才会住手。
“孟兄!”
“孟夫子!”
两个与之交好的书生上去搂着他,要制止他自残。
“啊!孟兄!住口,我是周平!”
“啊!快,快来救我,他,他疯了!”
孟致远一口咬了周平半个耳朵,又张开血淋淋的嘴巴咬着另外一书生的肩膀,那书生痛得不断嚎哭。
“都坐着,一个都不准离开。”
苏离语调平淡,所有走到门口的人都走回来,远远的看着孟致远,静静的站着。
孟致远如野兽般在地上打滚、嘶吼,哪里还有半分大儒的样子,连人的样子也没有了。
半个时辰过去,他的嘶吼声渐渐嘶哑,也渐渐平息,眼睛也恢复了一丝的神气,只是脸上身上满是伤痕,血肉模糊,十分可怖。
“苏……苏公子,求……求你放过我。”
稍稍恢复神智的孟致远立刻跪在苏离面前,不断的磕头。
“把你受何人指使,收受什么利益,如何陷害诋毁张贞娘的事情写出来,再当众读一遍。”
“我从未做过此事,公子要毁我名声,我情愿撞死在石阶前。”
“撞吧,抓紧时间,-半个时辰后你身上的痛苦会继续,慢慢加重,又慢慢降下来,周而复始,永不停息,一次比一次持续的时间长,求生不得,求死是可以的!”
孟致远脸上一片惨白,身上的痛痒似乎又隐隐若现,“笔,快给我笔。”
无可否认,他的文笔的确很好,口才也不赖,虽然嘶哑了声线,仍旧十分有感染力。
他把洪师爷如何给了他一个诋毁张贞娘的题目,外加一百金,他是如何淋漓尽致的发挥,说得在场众书生目眦尽裂,几欲生啖其肉。
“各位,你们都是读书人,自有浩然正气,今日听了孟致远的论述,希望可以写一份证明,证明今日之事是各位亲耳所闻,当然,不勉强,不想写的,大可离去。”
没人离去,写是必须写的,大伙都是各州名士,写一份证明,手到拿来,一阵子就写好,并画押。
“各位,跟我走吧。”
苏离扯下孟致远的腰带,一把套住他的脖子,如牵狗般牵着他往外走去。
“苏公子!苏公子!”孟致远死死抓着一条石柱,他能想象苏离想干什么,“如此出去,小人一定会给凤州百姓活活打死,您必须保证,保证小人安全,让小人做什么都可以。”
“嗯?”
苏离冷冷的看着孟致远。
“不!不必,苏公子小人不敢跟您提要求!小人错了!错了!”
孟致远松开了双手,跪在地上,他是怕了,没人从地狱走了一圈回来,会不怕的。
“你这个要求不过分,本公子保证凤州百姓绝不能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