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是不切实际的,且不论她学籍已经转到了b市,如果她真的回去了,余安楠肯定会认为是谢酌把她拐跑的。
这和私奔有什么区别?
只能愈发拉低谢酌在余安楠心里的印象。
约好下次再见的时间,周厌语心不甘情不愿地挪回了学校,一步三回头地往宿舍走。
谢酌就站在门外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她的身影彻底被遮住。
他想抬脚再往前两步,终归还是抑制住了,转身,问道:“约好了么?”
司机说:“余小姐听说是总裁约她,没有怀疑,答应了。”
谢酌点点头,上了车:“走吧。”
他和余安楠的会面,周厌语并不知情,只知道周五那天,余安楠过来接她回家时,把手机还给了她。
“想打电话就打。”
周厌语拿着手机,愣愣地看着她:“打给谁都行?”
余安楠看她一眼,意味不明:“你确定要谢家那个儿子?”
周厌语神思一凛。
余安楠转身,有意无意说:“年纪不大,胆子倒挺大。”
也不知道在说谁。
周厌语看着她的背影,猛然间明白过来,她咬了咬舌头,刺激自己赶紧回神,第一时间给谢酌打了个电话。
没说两句话,她忐忑问:“你是不是找过我妈?”
谢酌默认了。
“你们说什么了?”
眼睛忍不住瞥向远处居然正耐心等着她的余安楠,她愈发不可思议,作为余安楠女儿,她自然晓得余安楠脾气多么硬,要不然她也不会整整三年都没捂热她。
“没说什么。”谢酌若无其事,“只是打了个赌。”
其实哪有这么简单,但他不需要全都说。
“赌什么?”周厌语急急问。
谢酌笑了笑,嗓音轻如飞絮:“赌我们一年之后,是不是还这么年少轻狂。”
周厌语怔在原地,眼前渐渐模糊。
一年后,是不是还这么年少轻狂。
换句话说,一年后,他们还会不会这么喜欢对方。
谢酌是多信任她,才会打这种没有道理可言的赌。
可是不赌,一线生机都没有,赌了,或许还可以挣扎一下。
“不过,”谢酌停顿,似乎有些莫可奈何,“你妈妈提了额外条件。”
“什么条件?”余安楠肯定不会那么轻易让他们得逞。
谢酌叹息一声:“她说,我们这一年都不能见面,一个礼拜也只能打一通电话,不允许进行任何私下联系和见面,包括通过朋友之间的联系,也不行。”
周厌语:“……这是一个条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