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认为只是冷些日子吗?”
“嗯?”慧兰公主侧头。
“女子”萧韫停了下,不大确定地问:“若女人说要从此断了关系,可有几成真心?”
原先萧韫还觉得自己很了解阿圆,可经过这些日子,他总算体会到了什么是“女人心海底针”,根本就琢磨不透。
阿圆那样娇娇柔柔的姑娘,狠起心来居然像完全变了个人,实在令他有些慌。
“这个嘛,因人而异。”慧兰公主说:“常言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但兔子不会轻易发怒,定是你做得太过了。”
“所以,阿姐也认为此局无解?”
慧兰公主稀奇地看着自己这个弟弟。他面上苦恼的情绪一目了然,若是往回,哪里见他是这样?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人,如今倒是跟街上那些为情所困的毛头小子一个模样。
她好笑得很:“当真这么喜欢她?”
萧韫转身,望向赛场那边,没说话。
“罢了,你难得喜欢个姑娘,”慧兰公主说:“你是景王,不久的将来还会是太子,届时赐婚时,让父皇一并把这褚家丫头赐进你宫中就是。”
她继续道:“小姑娘虽气性大了点,但日子久了,态度定然会对你软化。”
“我不会要赐婚。”萧韫突然开口说。
“什么?”慧兰公主一愣,猜到什么,惊讶地问:“你还真想娶她做太子妃?”
“有何不可?”
“可是父皇未必答应”
“由不得他答应。”萧韫沉声道:“我只会娶她一人。”
慧兰公主问:“是你之意还是她曾对你说过什么?”
“我自己的意思,她并不清楚。”
这小姑娘爱妒,往回景王还是“旁人”时,她都为赐婚之事大骂他是负心汉。
他可不敢再娶旁的女子。
慧兰公主定定地瞧了他半晌,最后道:“罢了,你的事我也不管那么多。人生难逢红颜知己,但愿你初心如一。”
当初她跟驸马又何尝不是如此?可驸马去世后,这世间再没第二人能走进她的心。
赛场这边,阿圆、程蔓歆和罗玉秀,几人凑在一处说话,偶尔笑成一团。
过了会,有人说慧兰公主和景王来了,众人纷纷探头去瞧。
果真见高台那里簇拥了一群人,各家夫人们带着女儿去见礼。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程蔓歆在阿圆耳边感叹:“以前景王被废黜时,这些夫人们嫁女儿可从未惦记他。你看现在”
阿圆瞥了眼高台上,见礼的人还挺多,夫人们热情,小姐们含羞。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隔着人群,她总感觉萧韫的目光朝这边看过来。
她赶紧收回视线,低声跟程蔓歆说:“趋利避害人之常情罢了。”
“也是,哎”程蔓歆提议:“我们要不要去跟慧兰公主见礼?”
“啊?”
“啊什么啊,你看靖安郡主和陆亦姗她们都去了,就剩我们几个不去多失礼。”
“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