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紧抿,呼吸间歇也有些紊乱。
本来就是第一次施展这种法门,涂山氏更加觉得拘束,消耗的心力更加夸张。
不过好在她本来就是法力极为充沛,神魂强大的程度也足够支持这种方法。
又过了整整四天四夜,
“呼~”
长出一口气,涂山氏缓缓收回法力,如释重负。
羊脂玉净瓶散发浓郁灵气,本来温润气息早已转变成了躁动。
看着轻颤的玉净瓶,涂山氏这才终于放心下来。
可安心的表情转瞬即逝,涂山氏立即脸色一变,埋怨道:“想的什么破方法,还非要我来动手善后,也不知道认识你这么个人,到底是福是祸。”
良久之后,
一片寂静之中,婉转动听的音色忽然响起,说道:“是福是祸,我也都担得甘愿!”
玉净瓶内,看见自己身躯忽然加速组成,唐三葬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但好的变化,未必需要追根求源,非得扯出个子丑寅卯。
可惜已经透明的唐三葬,没有插手的能力。
只能一边等待着身躯重组完成,一边思考老君刚才说的那些话。
目的不用多想,应该就和太上老君他自己说得差不多。
一个虔诚寻道者,没必要刻意坑害八竿子打不着的小和尚。
而且,太上老君如果真有什么别的目的,那目前的唐三葬也绝没有资格触及,多想无益。
只不过,太上老君很显然和涂山氏相识,而且言语之中也没有其他暗指。
那这样的话,只是一些探求大道,顺便指点一下他唐三葬的言语。
为什么不好进涂山氏的耳朵呢?
关于这一点,唐三葬无论如何都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因为这实在是很不符合常理。
既然涂山氏值得信任,那么为什么要避开她说一些玄虚的话?
总不能是怕涂山氏跳出来打击迷信,讲究什么科学吧?
也不知道是唐三葬想的太多,还是确有其事。
他总觉自己从离开大唐西行以来,一直都没能离开一张被莫名力量掌控的大网。
那种恰到好处的脉络交集,令唐三葬只觉得身处迷雾之中。
而在迷雾之外,正有一双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是那处处透着古怪的金蝉子?
还是别的什么?
只能说,没办法行动,只能活动脑子的状态,的确极为不便。
毕竟,遇上问题只能靠猜,而没法去验证。
这很容易做出一些错误判断。
而察觉到这一点的唐三葬,只好先暂时停下那些杂念的生长,继续忍受着枯燥的等待环节。
身处玉净瓶内,
无法看见日升月落的唐三葬,处在在一片黑暗之中,感受不到时间流逝。
因此,他在这段枯燥的时间里,也无法知晓自己究竟等了多久。
终于,当身躯重新完整之后,已经透明的唐三葬忽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
生拉硬拽的,要将他拉进那副身体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