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姚慧静这样明明白白的说清楚了,那就没什么可好说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
随后,禾里只是没什么表情的开口,“阿姨,这话我只说一遍,你的意思我懂,那我也希望阿姨你能懂我的意思,我对宋方铭没兴趣,至于宋方铭是什么意思,我觉得阿姨这么聪明的人,也应该会懂。”
姚慧静被禾里说得脸一红一白,被这样直接说出来别说面子,里子也是没了,横竖开始看禾里不顺眼,冷哼,“不过是个黄毛丫头,赵禾里,你要学的还多着,这么傲,以后有的苦头吃。”
点点头,“谢阿姨提醒,吃得苦头也够多了, 毕竟这么多年了不是?”禾里勾起一个讽刺的嘴角,亲亲陆妤的眼睛,其实她是不希望陆妤听见这样的话,她还小,知道这么多事干嘛呢?
十年的监狱生活,这苦头吃得还不够多吗?
这么一说,禾里知道姚慧静是明白的。
果然,姚慧静脸色煞白,骨子里,她还是忌讳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老爷子压着,她压根儿不会让赵禾里进门,这样的人,小时候就敢杀人,如今长大了, 还有什么事不敢做的,姚慧静是怕的。
气的哆嗦的指着一脸淡然的赵禾里,“赵禾里,你住在唐家,还是安分点好,唐家,我还是做得了主的。”
云淡风轻的一笑,禾里歪头怜悯的看过去,被岁月保持得很好的女人,浓眉凤眼,身上贵族太太的气质很浓,举手投足就是大家小姐的模样,收拾搭配都是精致细心的,这样精致的女人,还真不像是唐圆圆的妈妈,可生气的模样还真是不符合,被利益扭曲的脸,比抽象派的画还恐怖。
“我知道,谢阿姨提醒。”其实禾里知道,唐家,她也是住不长的,宋家唐家要联姻,只要宋方铭有表现出一丁点的对禾里有意思,姚慧静就是容不下她的,自然也容不下陆妤这个不占亲不占故的人。
以为是禾里服软了,姚慧静脸色才好看些,但警惕的眼神还是暴露了她的提防。宋方铭在青年一辈是难得的青年才俊,看看现在社会这些官二代富二代,有那个不是吃家里的,纨绔子弟。她左右看去,也就宋家的小子和圆圆最配,家世好自身又有能力,门当户对,碍着唐家,圆圆以后再宋家也是不会吃亏的。
就算是老爷子疼爱赵禾里又怎样,难不成还能抢了自家孙女的男人?姚慧静的心里是断没有这个理的,就是有,她也要给抢回来!
她赵禾里算是什么,以前是有个王勋这个便宜老爹,现在连赵绣都害怕她,她还能有什么出路?
如此想着,姚慧静对禾里是越发的看不上眼,这姑娘就是作,作得什么都没有了,给她哭她都懒得看。
只说了几句,司机也是个精明的人,当什么话都没听见似的,专心致志的开车,跟着前面的车走,他们这些打工的而已。
不过也觉得这冷脸的小姑娘傲气,这可是唐家的夫人,她也敢这样对着干,心里不由得给她数了个大拇指。
谁也没注意到三辆车的不远处,被黑色包裹全封闭的一辆车,后座上的人,黑衣黑裤,长长的两腿交叉着,一对眉目,斜飞入鬓的好看,不怒自威的气质,饶是等了半晌,谁也不敢说一句话。
“走吧,回公司。”声音清冷,男人闭上眼睛,眼眸下稍显疲惫的神色。
“是,七爷。”司机听到吩咐,恭敬的回道。
蔡李的脑子在一边冒着花儿,哎哟,又是这小姑娘,总裁对着小姑娘还真够上心的,对于像自家老板这样弯个腰,分分秒秒都进账的人,居然为了这小姑娘偷窥了这么久,这损失不成对比啊。
穿过闹市,车子开进一条两旁满是梧桐的大马路,禾里看见前面的字,高大华丽的石头上刻着两个隽秀的字:满园
姚慧静似乎是无意开口,语气淡淡,“满园,京都有钱也买不到的地儿。”
对于这些,禾里从不看在眼里,很多年前她就知道一件事,
钱,是个祸害。
禾里从不打算让这个祸害沾染自身,还有陆妤。
满园关不住,关不住,呵,这个名字取得可真有别意,是满园关不住里面的人呢,还是关不住满园?
禾里将视线从石头上移开,心里想着,关不关得住,那不管自己的事儿,她从不是满园的人,以后也不会是。
下车后,禾里才打量了一眼周围,不辜负姚慧静说的,这是一个有钱也买不到的地儿,处处低调而奢华,就唐家两侧的那几颗树,就是上了几百年的楠木,何其珍贵,这才是有价无市的东西。
拿来当景观树?还真是奢侈……
注意到禾里的目光,姚慧静高贵的低笑,那模样的确温雅贤惠,“这些还算不得什么,以后看见的,还多着呢,少像个乡巴佬紧紧盯着那些不入眼的东西,就几棵树而已,就值得你这样看,别丢了唐家的脸。”
呵,禾里心下摇头,也许她认为价值连城的东西,还没这几棵树来得有行情,姚慧静这样的眼光,还真是辜负了建造满园的主人,有这样年头的东西,居然还被看不上,她都替满园的主人揪心。
姚慧静的话听听也就得了,禾里不放在心上,戳戳陆妤的脸,低低的笑了声,“妤儿,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