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夜,池说也没等到回复,早上起来的时候,池说看了眼镜中的自己,发现自己的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
她轻叹了一口气,去厨房煮了俩鸡蛋拿来敷眼睛。
不仅是哭过的原因,还有她也没睡好,这眼睛肿得都只能眯成一条缝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没那么酸涩了,池说才停止了动作,将鸡蛋握在手里轻轻摩挲着。
池说其实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再次喜欢上贺临笛,这个她曾经青春岁月里最喜欢的女孩子,但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己不能再这样了。
贺临笛依旧迷人依旧耀眼依旧在发光发亮,跟她的差距仍然很大仍然很远仍然遥不可及。
池说得找准自己的定位。
如果说曾经的暗恋是一朵在无人知道的阴暗角落里冒出的小嫩芽,还没长成之后的模样便被风吹雨打直到完全蔫了过去,那么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个蔫掉的小嫩芽似乎可以获得重生。
但是池说已经决定,不再让它有一丝活过来的可能。
因为她跟贺临笛……不可能。
这个结果并不需要去实践才能得知,一眼就能够清楚地了解原因。
好在目前掐断这份喜欢还来得及,池说吸了吸鼻子,下定决心,最近不再给贺临笛发任何消息,就算贺临笛回来了,她也要跟贺临笛继续保持距离。
而不是像前几天那样,保持距离失败,池说觉得自己之前跟贺临笛保持距离的决定非常正确,因为贺临笛这人一旦接触起来,就没有人会不喜欢她,而且这份喜欢在池说这里,还要直接衍生为暗恋。
因此,池说今天很难得地回了一趟自己的家,那里她已经很久没回去了。
池说没有提前给池母打招呼,自己背了个书包就到了小区门口。
这个家从她出生的时候就一直在这里,从外面看来,这栋楼显然已经有了些许岁月的痕迹,就连小区的大门也有了斑驳的模样,池说垂了垂眼睑,跟门口还认识她的保安大爷聊了两句,就抬脚正式进入了自己曾经待了近二十一年的地方。
小区虽老,但楼下的环境却在翻新,池说注意到中心的位置由以前的沙坑换成了给住户们健身锻炼的地方。
现在就有几个老大爷坐在石凳上下象棋,池说路过的时候,还认出了两个以前经常给自己糖吃的,而且他们也认出了她,立马放下自己手中的棋朝着池说招手,一边示意她过去一边笑着露出自己的假牙:“小池丫头,快来。”
池说走了过去,问:“童爷爷,好久不见。”
让她过去的这位是童积锦的爷爷,就住在她们家对面,以前来往很多。
“今晚还走不走啊?小池丫头。”
“在我们家吃一顿饭吗?”
“家里的老婆子可想念你了。”
周围的老人家也对她笑得和蔼,池说没有答应也没拒绝:“我还不知道,看看情况再说?”她笑了下,“我先回家了。”
童爷爷点头,连忙说:“好好好,你先回家,然后一定要过来。”他指了下面前的棋盘,“我再下两局就回去。”
“好。”
这小区年代久远,肯定是没有电梯的,池说家住在不高不低的三楼,到了门口的时候,池说连气都没喘,掏出了钥匙,准备开门。
但是钥匙根本就插不进去。
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