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尝尝吧。”
见鸡肉上并没有沾土,徒南薰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被热鸡肉烫得嘶嘶哈哈,却又舍不得吐掉。
其实她成婚之后,家里的厨子请了有十几个,每一个都有拿手绝活,鸡的做法也吃了有百十种,其中未必没有能与叫花鸡一叫高下的。
只是叫花鸡的吃法十分新奇,又是在外面吃的,更增三分风味,这却不是从滋味上来的了。
徒南薰一个鸡腿就差不多了,傅玉衡也吃了一个鸡腿,剩下的就叫他们分了。
而后,又喝了鲜美的黄鳝田鸡汤,还有各种野味。
两个主子都吃得十分满意,他们高兴了,底下的人也都跟着欢喜。
吃饱喝足之后,傅玉衡又转到竹林,想着伐两根大竹子,用刀细细批成竹蔑,好编些精巧玩意给徒南薰玩。
只是,他看好了一颗又光滑又笔直,约有碗口粗的竹子之后,弯腰正要去砍,竹根部却突然泛起一阵金光,刺得他眼睛疼。
傅玉衡“哎哟”了一声,赶紧捂住眼睛直起腰来。
听见动静的徒南薰,赶紧丢了鸡毛毽子跑了过来,焦急地扶住他,“怎么了?怎么了?”
见他捂住眼睛,又问道:“可是叫风迷了眼?来,我给你吹吹。”
“不,没有。”
他闭着眼睛缓了一会,感觉好多了,便低头再看那竹根处。
这次却是平平无奇一片黄土,左近还有两颗新冒头的竹笋。
他不禁“咦”了一声,心说:难不成,刚才是我眼花了?今天怎么这么容易眼花?
正想着呢,又是一蓬金光从竹根处钻出,好在傅玉衡心里有了防备,下意识闭上了眼睛,暗道一声好险。
扶着他的徒南薰,见他又是盯着竹根死命瞧,又是突然闭眼的,被弄得满头雾水。
“衡哥,你到底怎么了?”
又过了片刻,傅玉衡觉得那金光应该散去了,才指着竹根对徒南薰说:“你用心看看那里,告诉我有什么?”
徒南薰只觉得莫名其妙,但见他一脸认真,还是低头看了看,告诉他,“有些枯黄的竹叶,两根笋子,还有……一团鸟粪。”
完了!
傅玉衡心里“咯噔”一声,呆呆地说:“我都眼睛好像出毛病了。”
先是看见乌龟,觉得它眼睛里透着哀求之色;现下又从一棵大竹子的根部,两番看出金光来了。
徒南薰一惊,“怎么了?怎么了?是看不清了,还是疼呢?”
“没事,没事,就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来,你往后退一点。”傅玉衡摆了摆手,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砍刀,干脆把砍刀当成铲子来用,在竹根处挖了起来。
“你挖什么呢?竹笋得往那边点。”
傅玉衡一遍挖,一边说:“我觉得这下面有东西,挖出来看看。”
却是他突然想起来,那白龟朝他吐的那白森森的珠子,怎么那么像聊斋里提过的龟宝呢?
不管了,先挖再说。
徒南薰便道:“那你一个人得挖到什么时候?让他们过来帮忙吧。”
傅玉衡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只是专心致志地拿刀尖刨土。
可这边的动静,早就惊动了池塘边的人。润笔示意大家继续收拾,他则是擦了手过来看情况。
“公主,五爷这是在干嘛呢?”
“我也不知道呀,他说下面有东西。”徒南薰头也没回,一直盯着傅玉衡看。
润笔凑过来,“五爷,要不让小人挖吧,您歇一会儿。”
傅玉衡没搭理他,只管顺着自己的直觉往下挖,不多时便挖出了一个约三尺长宽,一尺来深的小坑。
可是,除了泥土和混在泥土里的竹根与腐叶,什么都没挖到。
难不成,刚才真是眼花了?>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