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手腕被人近乎暴戾地攥在手中,疼痛的感觉鲜明地传达过来,他也很难相信这是一个进入了易感期的Alpha。
谢景迟用房卡打开门,刚听到门锁发出滴的声音,就有人越过他拿走房卡,同时打开房门,将他推搡了进去。
灰蓝色的天空逐渐变得清澈透明,覆盖这大片阴影的玄关里,谢景迟后背抵在墙上,压在他身上的Alpha色情地吮吸他的嘴唇,手掌从他的上衣下摆里伸进去,按住脊柱的凹陷,一节节地往上滑。
……
还没从天旋地转中回过神来的谢景迟感觉一大片阴影覆盖在眼前。
他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再被对方掠夺的东西了,他的一切都属于这个人,毫无保留。
这天下午,下床去拿客房服务的谢景迟发现自己有好多个未接来电。
当中有两个是来自班委的。班委问他怎么没有来上课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自己来他住的地方看看?
谢景迟微信上回了一句没事就把对话框关掉了。
然后就是几个没有保存但他能够倒背如流的号码。他凝神沉思了一小会,最后选择回拨。
“谢先生。”电话接通,那边的人这样叫他。
谢景迟应了一声。很久以前,他不喜欢别人这样叫他,因为会让他联想到某个男人,所以跟他亲近的人都会叫他的名字或者是更亲密点的那个昵称。
但是这几年里,这样叫他的人越来越多,就谈不上喜欢或是讨厌了。或者说,他已经没有任性的资本了。
那边的少年说话声音不大,还带一点口音。他说了很多自己的近况,最后怯生生地问谢景迟还有多久。
“再等一下,这段时间还是尽量不要外出。”
因为自己身上流着那个男人的血,谢景迟知道对面的人不一定有多么相信自己。
同样的自己也是对面能找到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所以他不得不相信。
“我会尽可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再等一等。”谢景迟听着卧室里的动静,“我这边刚有新的进展……”
里面的人好像醒了,脚步声越来越近。谢景迟呼出肺里的浊气,急促地说,“这段时间不要再联系我了,我可能……不是那么方便接电话。”
不等对面回答,他把手机关机,扔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
“好了吗?”秦深假装不知道他刚刚做了什么。
“嗯。”他顺从地靠过去,仰着脸索吻,“我答应了你。”
答应陪这个人过易感期,无论被怎样对待都不会拒绝。
除了第一次被终生标记,对于发情期谢景迟其实没有太深刻的记忆。
那时的他被本能和欲念主宰,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只是因为想要这样简单的理由。
这一次不同,被本能主宰的人换成了秦深,而他需要安抚、取悦对方。
谢景迟这才清楚地知道,平时秦深对他有多么温柔多么宽容。
有人抚摸着他的头发,很轻也很温柔,是他熟悉的那种手法,但那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回应了,只是瑟缩着身体,一边期待一边害怕地等待下一次。
这时,他听见有人叹气,带一点悲伤和无奈,然后低声说,“为什么就不能乖一点,好好呆在我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