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还没有报堂兄之前的大恩,现下自然不可能因为想要往上爬而给堂兄添麻烦了。
至于他的亲大伯,他是不指望他们的,但是他也不怪他们,帮忙是情分,不是义务。
当初他父亲欠赌债的时候他小,但是也知道大伯他们是为父亲还过赌债的,后面是因为父亲的赌债像无底洞,他们实在受不了了,才和他家断绝了关系。
所以他也能理解大伯他们的做法,但是理解不代表能接受他们的做法。
赌债他不奢求他们能帮忙还,只是在他和母亲流落街头时他们为什么不能施以援手。
后面得堂兄资助日子好了起来,但大伯他们还是很不待见自家,自己也就逢年过节时送个节礼,平日里不怎么来往。
苏运锡想着想着已经快走到家门口了,他家门房张叔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了。
他家是三进的宅子,若不是当初分家分到的,怕是以他的俸禄一辈子也买不起这个大宅子。
他们家就两个仆人,说是仆人,其实更甚家人。
看门的张叔,是他们家的老人了,从小就跟着他爹,就连最困难的时候张叔也忠心耿耿,不仅没有离开他们还在外面做工补贴家用。
另一个是王婶,是他的乳母,从小就照顾他,后面老宅被抵押,还欠下一大堆赌债人人避之不及的时候,王婶也和张叔一样在外给人洗衣补贴家用。
幸好有堂兄相助,日子才好起来,他才能和母亲还有张叔王婶一家人好好的生活在一起。
“少爷,你可回来了!”张叔略显苍老的脸上浮现出欣喜的神情。
“张叔这是什么事这么高兴啊?”苏运锡边和张叔走进去边高兴的问。
“哎呦,夫人给您啊又相看了一户人家的姑娘呢!”张叔高兴的眯着眼睛笑道。
张叔是苏家的家生奴才,从小就跟着苏运锡父亲,伺候在其左右,后来苏运锡父亲也给他指了一门婚事,不过没几年妻子就难产死了,他跨不过这道坎,从此就没再动过再娶的心思了。
苏运锡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早就当成亲生孩子一般。
如今苏运锡都已经二十六了,还没有成亲,张叔自然着急不已。
毕竟苏运锡同龄人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努努力甚至可以定亲了,他也想看着苏运锡的孩子出生,他还想继续伺候小少爷呢。
听到张叔的说的话,苏运锡默然不语,其实他母亲不是没有给他相看过姑娘,只是他不想耽误那些姑娘便一直拒绝。
他现在干的这稽查工作可是凶险万分,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去了,难不成留着人家姑娘守活寡?
他幼时其实定过一门娃娃亲,但是后来他家欠下一屁股债之后,他的娃娃亲也和他解除了婚约,对方家笑称不过是逗逗娃娃们的玩笑罢了。
“这次这姑娘不仅长得水灵,还蕙质兰心,温柔大方呢,夫人十分喜欢她,满意的不得了!”张叔见苏运锡不语,还以为他是害羞了,又继续说。
说着说着就到了正厅,苏母正坐在主位上和一旁的王婶在绣着帕子。
“母亲,王婶。”苏运锡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