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谭馨白了姚粤一眼,然后十分生气的走到自己座位上,拿了外套就往外走。
谭馨负气走了,我当然不可能还留在教室里,我随后也跟了出去。
谭馨看我跟了上来,她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等我,她看着我,深叹一口气对我说道:”这次真的是马失前蹄了,如果白帆再查下去,我们可能都要背处分。都是我不好,硬要强出头。”
“她不是还没查不来嘛,干嘛这么杞人忧天,处分还没来,我们自己先乱了阵脚。”
“我不是因为和梁思雨有过节而怀疑她,我真的感觉就是她,匿名信也好匿名短信也好,总之一定是她。”
“可是姚粤说他清楚梁思雨的为人,说梁思雨不可能害大家。奇怪,姚粤和梁思雨有交情吗?梁思雨可是连廖喆轩都不太理的。”
“梁思雨的妈妈曾经嫁到过广东,那个时候姚粤小学刚毕业,他本打算回广东念初中,所以暑假开始没多久他就去了广东。他们在汕头的家离得不远,俩个人又都喜欢咏春拳,后来凑巧在同一家咏春拳馆里学咏春。两人交情相当不错,姚粤现在都喊梁思雨‘师姐’,所以他信任梁思雨认为不是她。但是我觉得是她,一定是梁思雨,一定是她!”
谭馨一口咬定是梁思雨,姚粤说一定不是他师姐,到底谁说的是对的不得而知。但是无论是不是梁思雨告的我们,我们这一次都死定了。
第二天,风平浪静,真的是出奇的静,我们没有一人被请去‘喝茶’,白帆和老田也都照常上课。不过听说通常暴风雨来临的前夕都是风平浪静的,不会吧,处分不会来的这么快吧。
下午吃过饭后,我照常来到操场。与其说是来操场看书,倒不如说是来发呆,都大难临头了哪儿还来的心情看书。
“程可萱?”
嗯?有人叫我,转头一看,是个令我很意外的人——潘爵。因为和他共用一个课本被打过,所以我心里有阴影,不由的想躲,但是今天显然是躲不掉了。
“你……你……你也在这儿?”说完有点后悔,结巴成这个样子,觉得自己很丢人。
“你见廖喆轩了吗?”
“没,昨天还见来着,今天没看见。”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我,“麻烦你帮我把这封信交给廖喆轩。”
我接过他手中的信,点了点头。
“谢谢。”说完转身就走。
我看着手中的信,感到很奇怪。他为什么要写信给廖喆轩呢,有什么事可以当面说啊。难道,难道他要走?
“等一下。”我喊住了他。
潘爵转过来,看着我。
“大家教室就在一层上,你为什么不自己交给他呢,你不上晚自习了?你……你要去哪儿吗?”
潘爵微微一笑,说道:“明天,明天记得把信交给廖喆轩。”
还没等我问清楚,他就已经转身跑远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是出什么事了吗,最近班里是怎么了,诸多不顺吶。
第二天,潘爵他也没有来上课,课间操时间莫名其妙的改为领导讲话,我们更是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潘爵被学校开除了。
他是因为我们才被开除的,他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在了自己身上,给我们这群偷卷子的贼做了替罪羊。
听到潘爵因为我们偷卷子被开除,谭馨心中自是十分的内疚,然而内疚只是一部分,更多的是愤怒,她将所有的错都归结给了梁思雨,
回到教室后,谭馨火冒三丈,直冲梁思雨座位前,拍桌子对梁思雨吼道:“是你告的我们吧,现在好了,潘爵被开除了,你满意了!”
梁思雨仰头看着谭馨,没有说话,她缓缓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害怕两个人会打起来,我和米璇赶快上前拉开谭馨。然而梁思雨她并没有要和谭馨吵架的意思,她站起来后,直接走出了教室。
潘爵的诀别信
下午放学后,依旧是那个老地方,我依旧拿着课本在发着呆。看着书里夹着的信,我在想,潘爵信里会写些什么内容呢,诀别,道歉,还是煽情呢。
“喂,小心!”
我一抬头,一个足球迎面飞来,我用手挡住脸,惊呼道:“啊!”
最后,一个完美的弧线,球打在了我脚下的阶梯上。我惊慌失措的回头看着喊我小心的廖喆轩。这时,操场上跑来一个男同学,他说道:“对不起对不起,那个……打到你们谁了吗?”
“没事,打到台阶上了。”廖喆轩代我答道。
“不好意,技术太臭,吓到你们了。”说完,运着球跑进了足球场。
廖喆轩双手扶起受到惊吓的我,我们向上走了几个台阶,坐在了看台的最高处。
“这儿还是挺危险的,你要在操场上看书,应该坐的高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