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珞身上的自信,常让顾阙以为她才是现代人,自己便是那古板的古人。
拨开她的手,顾阙凝着她的眼眸:“颜相,你若失身,日后可如何嫁人?”
“失身?”颜珞噗嗤笑了,抛开仪态,半晌说不出话来。
肌肤相贴,屋内安静极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中只有彼此。
颜珞反问小顾世子:“何谓失身?”
顾阙说不清楚了,颜珞解释:“未曾成婚,未得夫君,与旁人苟合,便是失身。小顾探花,你可读过书?”
顾阙害臊,摸摸自己的脸,道:“我是为你着想,毕竟是我要吃了你。”
颜珞嗤笑:“就你吗?”
顾阙低笑:“对啊,不对,我去问阿婆找药去、别摸啦。”
她拍开颜珞的手,立即爬起来穿鞋,一面与她说道:“阿婆有药,免得你突然晕过去了。”
颜珞:“……”你好贴心哦。
顾阙厚着脸皮去找孙氏。
孙氏住在配屋里,与听澜吱吱吃东西,说东说西,顾阙敲门,探头去找孙氏:“阿婆。”
“来找我啊,可是来求药?”孙氏心知肚明,起来将两个小丫头赶走,“出去、出去、出去,我有大事要做。”
吱吱好奇,听澜陡然明白过来,捂住吱吱的嘴巴,直接将人拖了出去。
孙氏瞅了一眼顾阙:“急着吗?”
顾阙脸色红得烫人,几乎不敢看孙氏的眼睛,指了指外间的天色:“您总不好给我一包药去熬吧。”
“想来也是,可遇不可求,我去找找啊。”孙氏去翻自己的药箱,一股脑全翻了出来,挑挑选选找出一瓶药。
顾阙问她:“怎么用?”
“她吃,你不用吃,我的药都是给她准备的啦。”孙氏笑吟吟。
顾阙本就心虚得厉害,自己奇怪地弯了,弯得莫名其妙,自己都说不出所以然来,总之,就如颜相意,圆房啦。
顾阙问她:“吃多少?”
“这是大补的药,肯定吃一颗就好了。”孙氏摆摆手,急忙将她赶出去,唤了听澜过来,“去烧水,备热水。”
听澜没听明白,眨了眨眼,没动。孙氏急得跺脚,就差揪她耳朵,“准备热水,你怎么那么笨呢。”
“哦、哦、明白了啦。”听澜也明白,含羞地笑了,顿了顿,又觉得不对劲,无助地问孙氏:“那、那我们真世子回来怎么办?”
孙氏睨她:“哪儿凉快,让他待着去。”
听澜不敢说话了,孙氏告诉她:“就算他活蹦乱跳,我家丞相也不会要他的,快去准备热水啦,我同你说,第一回肯定是要。”
听澜又疑惑了,“您怎么那么熟悉?”
“那是……”孙氏尴尬了,宫里也有相好的宫女,第一回不懂事,玩得不太明白,伤了身子,来找她求药。
一回生二回熟,宫女求药的回数多了,她也跟着知晓些最简单的事情。
但这些事不能同小姑娘说,她摆摆手,“我知晓,但不能告诉你。”
孙氏高兴,听澜顺势问她:“阿婆,您觉得她们二人在一起、好吗?”
孙氏抬眼看她:“为何不好?”
颜相不能生子,性子孤僻,看似乐呵呵,心里冰冷得很,难得想做些什么,不该鼓励些吗?
再说,小姑娘在一起惺惺相惜,不合适吗?
听澜拧眉,五官拧成小包子,“男女交合,才、才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啊。”
“男女交合是天理,但小姑娘们在一起就是违背人伦吗?”孙氏反问她,“我觉得喜欢就好,难得遇到真心人,听澜,你未曾遇见生死大事,待你历经磨难后,你就会觉得活着就好。”